苗黑狼搖了搖頭,並指成劍,打出一道真氣,射入羅代河左眼,將其腦漿打成一團漿糊。
至此,造反的三位當家全部身死。
苗黑狼當場展示了先天武者的真氣成劍,證明他還有再戰之力,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裝,所有人的算計都沒逃出他的眼睛。
“寨主!”
蒙枝當即上前,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將羅代河餘孽斬儘殺絕。
有滅口的嫌疑,但苗黑狼無所謂,蒙枝也知道他無所謂,二人心知肚明,一個大哥,一個四妹,感情不是一般地好。
苗蔓菁稀裡糊塗看完全程,捋了捋,不是很懂,隻知道父親贏了,山寨太平了。
“大哥,你剛剛跑了!”
“胡說八道,分明是我用計騙鵝毛扇,以退為進懂嗎,不然你能殺他?”
“呸,你把我也騙到了。”
“學著點,這說明我演得好。”
聽到嗡嗡的蒼蠅聲,苗蔓菁下意識心疼起三千兩銀子,早知道父親有所準備,她就不花冤枉錢了。轉而一想,若無過江龍、攔路虎賣力廝殺,左元文難殺,羅代河更不會腳下打滑。
這三千兩銀子花得值!
有驚無險地一劫過後,她的確成長了不少。
“來人,將叛徒的人頭扔出去,本寨主倒要看看,還有誰負隅頑抗!”
眾人聽命,蒙枝帶隊掃清餘孽,一場騷亂就此平定。
是夜,聚義廳大擺宴席,燈火通明,人人稱讚寨主神威。
苗黑狼和幾個族老喝酒,中間找向遠、蕭何敬了一杯,未曾有留下二人坐交椅的意思,隻是許諾銀錢作為感謝。
苗蔓菁鬆了口氣,真怕倆蠢材賴著不走,一口一個粘豆包,哪家姑娘來了都受不了。
向遠隻顧埋頭大吃,蕭何未有久留的想法,當晚和苗黑狼偷偷見了一麵,核實了不少關於地龍堡的情報。
至於以後苗黑狼如何與他聯係,蕭何就不管了,苗黑狼這麼聰明,肯定會把餘大山放出來,繼續閉一隻眼,再閉一隻眼。
平溪寨的任務完成,過江龍、攔路虎又逗留了兩天,胡吃海塞過後,才在不滿聲中縱馬離去。
出了平溪寨,兩匹快馬直奔東麵。
路上,遇到打劫的,順勢換了兩匹馬。
約莫半日後,蕭何這才停下,取出其他人皮麵具,再次變換身份。
過江龍、攔路虎不能再用,接下來,他倆扮演行走江湖的淫賊。
“大哥,淫賊不難演,你收斂點就行。”
蕭何貼上斯斯文文的白臉麵皮,搖了搖手中折扇,挎著一柄劫匪贈送的長劍:“如何,帥氣逼人否?”
“沒看到帥氣。”
向遠如實作答,打小就實誠,不會說謊。
他同樣貼上一張白臉麵具,仗著自己是大哥,將蕭何懷裡的香囊奪了過來,還說幫忙保管,回了奉先縣便還給蕭何。
蕭何也不爭搶,或者說,在爭搶中被向遠奪走了香囊。
兩人一刀一劍,乘騎快馬,約定新的匪號,換了身白衣,風度翩翩,像極了初入江湖的少俠。
隻是眼睛不老實,四下亂看,但凡有點江湖經驗的,就知道他倆是江湖敗類。
南疆,最不缺江湖敗類!
蕭何換上白衣,折扇搖個不停,對自己這副扮相頗為滿意:“大哥,知道小弟最喜歡什麼顏色嗎?”
“美色。”
“白色,是白色!”
蕭何哼哼道:“純白無修飾,便如我一般。”
“嘔~~”
向遠吐了。
真吐了,停馬靠在樹邊,吐了個稀裡嘩啦。
他抹了抹嘴角,問道:“此去礦山,又有什麼計劃,這次還有有緣人嗎?”
“不用,這次咱倆是極樂道外門弟子,我是翻雲劍,你是覆雨棍。”
蕭何早有準備,樂嗬嗬道:“咱們極樂道可是八大邪魔之一,記得囂張點,氣勢弱了反倒會引人懷疑。”
說著,他一陣擠眉弄眼:“現在咱倆是淫賊,還是資深淫賊,我有一題,考一考大哥。”
“沒興趣。”
“大哥,如果你麵前有一貌美少女和一豐腴美婦,二人身中劇毒,一炷香之內沒有服用解藥必死無疑,而你隻有一份解藥,你會救誰?”
“從我捕快的角度出發,我會抓你。”
“為啥?”
“不是你下的毒,你為什麼會有解藥!”
“……”
好有道理!
蕭何無法反駁,轉而道:“大哥彆鬨,認真點,你現在是淫賊,遇到這個問題應該全都要,再不濟,也該問個清楚,少女和美婦是否為母女。”
“說實話,你就是極樂道的淫賊,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