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削弱,一邊加強,導致蕭令月一路吃癟,師姐的威嚴一路掃地。
師姐躺下去了,師弟自然就站起來了,版本變更,有好有壞,真不能一棍子打死。
“一般來說,隻有三百六十五處氣穴開了一半,才能勉強打開護體罡氣,遇上這種對手,小遠哥不要怕,你天生神力,又有寶兵鋒利,武道不凡,硬碰硬不見得怕了對方。”
許繼先傳授築基期的爭鬥方法:“若無護體罡氣,更不用怕了,以你的手段,來多少都不懼。”
“氣穴全開,罡氣圓滿呢?”
“叫爹,不丟人。”
“……”
向遠翻翻白眼,感覺許繼先在占他便宜,這個仇,他暫且記下了。
“還有,氣穴和罡氣的開啟與各門各派的功法休戚相關,若能探明對方底細,便可找到罩門,你多觀察留意,有的是取巧的辦法。”
許繼先洋洋灑灑,可謂知無不言,認真傳授的他要不是長得太醜,其實還挺帥的。
次日,向遠飽餐一頓後離了許府,騎上快馬返回宋家莊。
他關上院門,先把僵前輩從低武世界撈了出來,而後重新開啟閻浮門,手持玉璧,以築基期的境界,踏入了一方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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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光閃過,向遠發現自己立於一間屋中。
屋內門窗緊鎖,些許陽光透入,略顯陰暗,正中央擺了一張大紅床,粉色羅帳,鮮豔的顏色格外顯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各種氣味都有,交織一處,刺鼻熏人,令向遠緊皺眉頭。
“你……二位是人是鬼?”
一赤著上身的青年走下床,駭然看著‘從天而降’的向遠和僵前輩,一扇白光大門開啟,從中走出兩人,好似天人降臨,白日來了神仙。
這幾日五石散用多了?
青年搖了搖腦袋,懷疑自己看到了幻覺。
向遠皺眉看著這位青年,一頭紅色長發,眉心生了一根黑色犄角,雙目瞳孔為金黃色,犬齒比常人更為明顯,怎麼看都不似正常人類。
像是個妖物化形。
視線越過青年,紅色大床上躺著三具冰冷屍體,渾身蒼白似是被吸乾了血液,年紀都不大,最小的那個可能才十來歲出頭,一隻腳耷拉在床邊,軀體僵硬,不知死了多久。
屋中絕大多數異味便源於此。
再有一些,便是身上汙濁的痕跡了。
你已有取死之道!
向遠微眯雙目,麵無表情道:“本座為上界仙人,你這凡人,看著本座的眼睛,報上名諱,初見有緣,本座授你長生之法。”
崽種,直視我!
青年大抵是真的嗑多了,聽向遠這般所言,下意識朝其雙眼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青年麵露癡呆之相,向遠問什麼,他便說什麼。
“姓名、性彆、年齡,是人是鬼,修為幾何?你爹媽叫什麼,戶口本上還有幾頭畜生?此界何名,此地何處?”
“我叫魔倀……”
青年接連回答,姓魔名倀,性彆男,三十有二,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魔族。
他父親是天魔教左護法魔羅,母親不知,是父親三十多年前擄走的正道女俠,誕下他後便耗儘心血而亡,戶口本上目前隻有他和父親兩頭畜生。
哦,成親了,還有一個妻子,也是魔族中人。
本人不學無術,靠他的護法父親有權有勢,自小服用天材地寶,再加采補邪術,堆出了築基級彆的實力。
此界名為降龍界,此地位於西方滅法國,靠近天魔教所在的殺生山……
降龍界本無魔族,隻有本土人族,修行武道,諸多門派林立,各有手段。直到有一天,四位天魔從天而降,立於東南西北,各自創下一門傳承,擄掠當地人族繁衍後代。
魔族嗜殺無情,手段毒辣,又非我族類,被人族排斥。
正邪大戰,人族不敵四天魔手段,從此淪為奴隸,直到數百年前,四位天魔壽元耗儘,隱藏於群山之中的人族才開始掀起反攻的大旗。
第二次正邪大戰,人族收回失地,將魔族趕回東南西北四極,時至如今,天魔教代表的滅法國被人族包圍,有八大正派圍攻殺生山。
“魔幻版的六大派圍攻光明頂?”
向遠摸了摸下巴,又問了幾個問題,比如本地人族修為,魔族有何特殊之處,是否有法寶,築基期的罡氣是何水準,殺生山有哪些法寶,進出山門是否有密道。
最關鍵的一點,光明頂有沒有密道!
魔倀知無不言,能說的,不能說的,統統告訴了向遠。
一個時辰後,向遠問完最後一個情報,滿意點點頭:“不錯,你心思真誠,可得長生。”
說著,朝僵前輩遞去一個眼神,抬手抹了抹脖子。
“拿伊做脫。”
僵前輩一言不發,雙手掐住魔倀的脖頸,將其提在半空。
按向遠的意思,彆給痛快,讓其死得痛苦一些。
魔倀雙腿半空亂蹬,眼舌凸出,三過閻王家門而不入,好半天才徹底咽氣。
走得很不安詳。
哢嚓!
僵前輩雙手一錯,扭斷魔倀的脖頸,然後一拳轟在對方胸口和腦門,分彆將五臟六腑和腦袋打了個稀爛。
魔族生命力極強,以防詐屍,必須如此。
邦邦邦!
“少爺。”
屋外傳來侍女的聲音:“您要的峨眉派女弟子抓到了,現在給您送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