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嘀嘀咕咕,大步來到俱利盧麵前,居高臨下品頭論足:“長得可真不賴,若非魔族作惡太多,你更是劣跡斑斑,而且劣跡斑斑,向某吃點虧,收你當個吹簫童子又有何妨。”
沉穩:彆廢話了,趕緊動手。
“既沒有一刀砍死你,便是緣法,理應物儘其用,榨乾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向遠搓手上前,一巴掌拍在俱利盧臉上,待其幽幽轉醒,視線交彙的瞬間,以強大的元神將其催眠,控製成了胯下走狗。
原本沒這麼簡單,俱利盧什麼元神強度,四大法王級彆,比白月師太還強上一截,如此輕鬆,全因她傷勢太重,被冷血打至半死不活。
“主人……”
俱利盧踉踉蹌蹌站起身,虛弱已無再戰的可能,此時她加入戰場,彆說那些個堂主了,隨便來了小兵就能讓她生她就生。
向遠抬手將地上鮮血抹在衣服上,扮了個重創的慘狀:“回去,四大法王含金量不變,此戰你贏了,以重傷為代價將我擒獲。”
說走就走,唯恐沒了他這根攪屎棍,兩邊真就坐下來握手言和了。
這可不行,魔頭哥倆好,他這個正道少俠哪來的機會興風作浪!
還等著看血流成河,還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
仙不是這麼修的!
……
俱利盧跌跌撞撞帶著向遠返回禁地,臉色蒼白,一看就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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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魔倀’更是不堪,耷拉著腦袋,滿身是血,傷勢比俱利盧還可怕。
外人雖不知剛剛發生了何等慘烈的戰鬥,但也看得出來,魔倀的本事不如俱利盧,一時偷襲得手,真打起來,敵不過俱利盧這等老牌法王。
理應如此!
“哈哈哈————”
魔闍放聲大笑,一拳揮出澎湃魔氣,引動魔光扭曲:“魔羅,你的兒子終究還是落在了本座手裡,現在如何,你真舍得這麼優秀的兒子死在眼前嗎?”
“要殺就殺!”
魔羅含恨咬牙,氣到了極點:“你這個蠢笨之輩,他不是我兒子,你仔細看看俱利盧,分明是她被俘虜了。”
多說無用,魔闍壓根不信,天魔教中,俱利盧以媚術和元神強度稱雄,隻有她控製人,從未有彆人控製她。技高一籌,還是看家本領,豈有被俘虜心智的可能。
“魔羅,任你如何耍手段,本座都是不信,今天你手段儘出依舊走投無路,把天魔寶珠都交給本座吧!”
“你這蠢貨!!”
兩大魔頭半空碰撞,三頭六臂振臂無聲高呼,黑袍星霧演化詭異幻影,同時祭出大招,如同兩座魔氣火山碰撞,爆發的餘波橫掃全場,震得平台轟隆作響,大魔石壁流雲恍惚。
激戰中的二人都被對方施展的魔光魔氣吞噬環繞,肉體真氣碰撞,元神精力廝殺,魔光魔氣分化各種詭異幻影,似是扭曲了空間,呈現出一抹抹匪夷所思的景象。
那幻影時而如鬼魅亂鬥,時而如星辰碰撞,於一片黑暗中來回交替,反複廝殺,直讓向遠如癡如醉,忍著頭疼偷偷看了起來。
向遠:
好厲害的魔頭,拋開血脈神通不談,單是護體罡氣的強度就恐怖如斯,他要是一頭衝上去,隻會傻乎乎給對方刮痧。
降龍界很不錯,高手眾多,這個世界值得反複深挖,必須竭澤而漁。
天魔教兩大高手殊死一搏,戰到最後,拚了個兩敗俱傷。
三頭六臂的罡氣肢體殘缺不全,黑袍星霧的罡氣破破爛爛,二人各自退後,大口吐血,收攏殘兵敗將,亦是死傷慘重。
哦,倆劃水的沒重傷,迦權和吠屍一左一右護在帶頭大哥身邊,皆是忠心耿耿的好魔頭。
“大哥,魔倀落在了他們手裡,該怎麼辦?”
迦權皺眉發問,不再相信魔羅之前愛殺就殺的言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魔倀能將俱利盧打至重傷,魔羅肯定沒少耗費心血培養。
“不用管他!他不是魔倀!”魔羅恨恨出聲。
“魔羅,你已無再戰之力,投降吧,以後你為左使,你兒子魔倀為右使,父子二人輔佐本座,豈不美哉!”魔闍臉色蒼白,隱有幾分得意。
魔羅算計了幾十年,也白忙了幾十年,他能不得意嘛!
向遠這邊,見倆魔頭停下打鬥,又開始了放嘴炮環節,再看場中魔魔帶傷,全成了殘廢,糾結著要不要此時出手。
一場惡戰,左右二使廢了,仍有兩個法王未傷,並不是登場的好時候。
以己度人,兩邊肯定還有底牌。
可機會難得,此時不出手,雙方退走,他假扮魔倀的事瞞不了多久……
逗比尋思了一下,沉穩先上,偷襲乾掉距離最近的魔闍和吠屍,再苦一苦冷血,正麵搏殺魔羅和迦權,若不成,最後由他向遠本遠親自收尾。
此計可行!
哼,終於輪到我登場了。
“桀桀桀桀————”
一聲爽朗大笑傳遍全場,刺耳的笑聲充斥在禁地上空每一個角落。
誰啊,我還沒笑呢!
向遠萬分疑惑,這般可止小兒啼哭的笑聲,比他演反派還要出類拔萃,何人有此功底?
偷偷歪頭看去,見是場中一位跑龍套的堂主。
什麼情況,還有黃雀?
魔羅、魔闍等人望去,見這位堂主身形變化,顯露白發老者模樣,皆是不可思議。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