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禿驢牛鼻子罷了,本教主在此,誰人敢放肆!”
向遠轉過身,雖是魔羅的樣貌,但雙目赤紅好似入魔,驚得昆那邪等魔族不敢對視,隻覺這雙眼睛充斥無邊魔力,看久了,心智魂魄皆會被其所攝,淪為奴隸再無自由的可能。
出手就用催眠術,可想而知,現在是沉穩在線。
逗比?
不會的,逗比琢磨出催眠術,就沒打算用在同性身上。
向遠出招未能降服七八個魔頭,暗道一聲托大。
此刻他有魔氣支撐,如同取巧的天蛇老人,沒跨過先天的瓶頸,卻擁有先天的破壞力,有點飄,真以為自己一招就能製服全場。
好在問題不大,昆那邪等人未被催眠,全賴元神精力飽滿,打至四分之三死就沒問題了。
“桀桀桀桀————”
向遠一步踏出,五指揚起黑風,直奔昆那邪而去。
“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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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殿。
黑色大殿內部空間寬敞,足以同時容納上百人,是天魔教舉行重要儀式和集會的場所。
每一根立柱,每一麵牆壁都由黑石築成,雖有四周燈火長明,卻長年氣氛陰森,黑暗氣息揮之不去,惡念叢生令人不寒而栗。
火光跳動間,立柱石壁上雕刻的圖案隨之扭動,各種天魔神話和曆史故事仿佛隨時能活過來。
向遠端著茶杯坐在主座,大殿中除了他,便是滿地冰冷魔族屍身,包括但不限於血海法王昆那邪、僅存的幾位堂主、魔羅最喜愛的兒媳耶加摩。
他答應過魔倀,讓其一家人整整齊齊,免得黃泉路上孤苦伶仃,魔倀走了,魔羅也去了,豈能食言單獨把戰壕留下。
你們這對父子,繼續戰壕裡麵論個高下吧!
斬殺這些魔族之前,向遠操控他們把天魔教多年儲備的天材地寶全部搬到了天王殿,收入玉璧空間,留作外補之用。
零元購各種搜刮,完成了天高三尺的約定。
他對自己許下的約定!
黑吃黑,不寒磣!
除此之外,還讓一眾魔頭安置轟天雷,將殺生山幾處藏兵武庫挨個爆破,使魔族欲要迎戰,卻無趁手兵器可用。
他是人族,自然要想辦法幫人族打贏這一戰,且損失越少越好。
名聲什麼的,他一外來者,還是個臥底,不稀罕。隻求踩一踩八大派,借各家強者之手作為宣泄口,排空體內殘餘魔氣。
這波是雙贏,想來八大派看到他這個天魔教主,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桀桀桀桀————”
向遠咧嘴一笑,端起茶杯吹開熱氣。
半個時辰後,山下的喊殺聲隱約可聽,天王殿一角,傳出機關響動的聲音。
來了!
殺生山有一條密道,連通後山山腳和天王殿,內部儲存大量物資,保證天魔教被圍也能保留元氣,向遠將這則消息透露給白月師太,還向其保證,屆時會有人接應。
原定耶加摩在天王殿接應,裡應外合放八大派進山,計劃不如變化,改為了新教主‘魔羅’親自接應。
外麵的魔族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還在打生打死,教主已經叛教了。
向遠抬手一揮,一團黑光包裹茶杯,轟擊角落牆壁,觸動機關,打開一道寬約兩米的暗門。
幽幽冷風吹來,淡化了天王殿內的血腥氣,一連上百人湧入,有男有女,有僧有道。
“不可思議,真有人接應……”
“這裡是天王殿,可是,怎麼這麼多魔族屍體?”
“被渾厚掌力擊斃,內腑皆碎,腦成漿糊,殺得好,殺得好啊!”
“咦,那魔頭……是左使魔羅!”
看到端坐教主寶座的向遠,眾人皆是屏住呼吸,魔羅在此,為何密道會被打開,接應者在哪,總不能是魔羅好心開門吧?
魔頭洗心革麵,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諸位莫要看了,也無須多慮,此地沒有埋伏,本教主新登寶座,專程請諸位觀禮。”
向遠緩緩站起身,看向最前方的一僧二道,眸中紅光奔湧:“不差,少林武當,值得本教主一番等候!”
魔羅成了教主,那其他魔頭呢,怎麼一個不見?
咦,那具屍體有點像血海法王昆那邪,殺生山究竟發生了什麼,魔頭們內鬥死光了嗎?
鏘!
白月師太拔出長劍,四下搜索,未見到少俠,冷聲道:“魔頭,你的寶貝兒子魔倀何在,他劫走兩枚天魔舍利,貧尼一直在尋他。”
“桀桀桀桀————”
向遠爽朗一笑:“師太,莫要演了,你我都知道,此魔倀非彼魔倀。他是人族,不是我族中人,被我拆穿真麵目,寧死不屈,現已粉身碎骨!”
言罷,拍了拍桌上放著的虎嘯刀。
白月師太怒目圓睜,劍鋒寒芒刺骨,騰起冰霜雪霧。
少俠高義,不該慘死魔窟,她當時若堅決挽留,便不會有如此悲劇。
白月師太懊惱至極,緊握長劍,指節發白,隨其悔恨之意,劍身跟著輕鳴顫動:“貧尼今日拚得性命不要,也要為少俠報仇雪恨!”
“桀桀桀,師太好大怒火,人魔爭鬥多年,不知死了多少青年俊傑,你這般怒火中燒……”
“難不成本教主錯殺了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