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
不好評價,姑且算謹慎吧。
兩套連招打完,飲血夫人便如翻了麵的鹹魚,雖然還能動彈,卻被封住了全部氣穴,基本和廢了沒什麼區彆。
考慮她是個先天期高手,向遠能封一時,封不了太久,想要逼問情報,還得禪兒操作一二。
催眠術什麼的就算了,築基期催眠先天期……無生界的天地法理隻是抱恙,又不是變態了,哪有這種好事。
向遠真敢催眠,飲血夫人就敢反製。
向遠將人扛在肩膀,揮手將兩把柳葉刀送入玉璧空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飛天蝙蝠,乾得好,找個沒人的巷子,咱倆好好審問她一番。”
來無生界一天一夜了,遺落在外的法寶還沒下文,問問飲血夫人,是不是被她藏起來了!
你拍哪呢!
禪兒翻翻白眼,因為不是她的屁股,也沒說什麼,正要前方開路,突然停下腳步,怯生生站到了向遠身側。
黃泉妖女不是慫貨,但凡她開始裝純演戲,就表明有觀眾到場。
向遠橫刀身側,和禪兒立於木橋中央,一前一後出現兩道身影,截斷了進路和退路。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橋前,立著一位麵容冷峻的女子,二十七八的相貌,養眼又冷豔;橋後,是個道士扮相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色道袍,長須如雲,背負一柄長劍。
八大神捕,‘鬼見愁’冷司蘭。
八大神捕,‘五鬼力士’王挪。
見鬼了,昨晚在皇帝家門口溜達一圈都沒見到八大神捕,今晚一下撞見三個。
向遠心下吐槽,絲毫不慌,三對三,優勢在我,既拿了飲血夫人,不如再拿一個鬼見愁,一正一邪湊夠兩個俘虜。
五鬼力士什麼的就算了,向遠拜入本心道,道號‘問天’,勉強算半個道士,道士何苦為難道士,便不抓他當俘虜了。
此刻京師局麵尚不清楚,向遠不願貿然加入其中一方,能不打,最好避開這一戰,當即笑道:“在下‘混元霹靂手’李仙緣,這位是我師妹飛天……”
“飛天魔女李嬋!”禪兒插嘴道。
閉嘴,這裡隻有我能插嘴!
飛天蝙蝠哪裡不好了,雖然他武功弱、脾氣臭、嘴巴更臭,但就如同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上,不能否認他是個正道大俠。
飛天魔女什麼的,一聽就是反派。
話說回來,飛天魔女是誰來著,武俠裡有這麼一號人物嗎?
向遠的心思走到哪裡,就在哪裡踩一下西瓜皮,回過神後,繼續道:“兩位神捕,在下與飲血夫人有一樁恩怨,能否通融一下,待我拷問完情報,再送她去六扇門伏法。”
“國有國法!”
冷司蘭無愧鬼見愁的江湖外號,冷麵不近人情,開口便是低情商:“飲血夫人是重犯,必須抓捕,你二人來曆神秘,也要去六扇門走一趟。”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
“放下武器!”
沒得談,隻能講道理了!
向遠朝禪兒遞去一個眼神,待會兒他走水路,禪兒留下收拾兩位神捕,彆鬨出太大動靜,也彆一個用力過猛把人打死了,一前一後去禮部侍郎文於泰府上彙合,還是昨晚通宵未眠的那間房。
可能是向遠字數太多,禪兒沒有看懂,也可能是正在裝純,笨笨的不是很聰明,她乖巧站好,眼中滿是不服九年義務教育的桀驁光芒。
缺心眼吧你!
這個時候裝什麼裝!
向遠撇撇嘴,見冷司蘭緩步襲來,背後亦有腳步聲靠近,當下不做猶豫,單手抓起飲血夫人,扔沙包一般砸向橋頭。
他有無相印法,再得血靈芝、魔氣鍛體,一身力氣大得驚人。
飲血夫人脫手便如一枚紅色炮彈,轟隆隆破空而出,眨眼間來到冷司蘭麵前。
冷司蘭為八大神捕,還有鬼見愁的名號,豈是嬌滴滴的小娘子,並指成劍向前,以點破麵,不僅止住了來襲的紅色炮彈,還一指將其重傷。
向遠深吸一口氣,橫刀在手,盤算著此戰如何收尾,究竟是隨兩位神捕去六扇門喝茶好,還是負隅頑抗一黑到底好。
無須向遠糾結,有人幫他作出了選擇。
黑夜中,一道孤影飄然降臨,氣息全無,好似融入天地之中,直到刻意散開的風聲,兩位神捕才察覺到強敵在側。
是一位女子。
此女一襲白衣,烏發飄逸,細膩肌膚白皙如雪,透著淡淡的光澤,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好似月下珍珠,明媚自生光彩。
容貌美得驚心動魄,便如天上傑作,每一處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
行走間,步伐輕盈,優雅高貴,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輕輕搖曳,散發出一種不可言喻的魅力。
傾城之姿的背後,是融入天地一般深不可測的實力,仿佛指尖輕輕一觸,便有風雲變色,山河震動。
複看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分明是無聲嘲諷,嘲笑所有自不量力的挑戰者。
獨孤後!
“魔後?!”
兩位神捕大驚,冷司蘭一成不變的冰山臉,下意識浮現出一抹懼色。
魔後抵達京師,她真的來了。
向遠身旁,禪兒乖巧站立,看清獨孤後的麵容,低眉順目,掩蓋眸中森嚴冷意。
她,在這個世界!
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