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蕭良他們駕車跟在廣告車後麵,看著廣告車高音量播放廣告歌曲,經過獅山二小之後就往北拐入建康路,往縣委大院方向駛去。
徐立桓、紀紅群都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廣告車的行駛路線,非但沒有避開學校、醫院、居民區及黨政機關,還儘往這些區域裡湊。
“這些孫子,他媽竟然搞這種小動作!”徐立桓氣得要吐血,咬牙切齒的握緊方向盤,緊跟過去,見廣告車特意圍著縣委大院的巷道轉了一圈,緊接著往縣公安局方向駛去。
袁桐、範春江、周健齊這些人十月之前,先慫恿羅學嘉、趙紹良這些人討債,想要將宿雲生物的現金流截斷,卻被他們以火爆的國慶周銷量抽了臉。
十一月這些人從宿雲生物一次挖走二十六人不說,還在南亭湖果汁廠汙染問題上做文章,將縣長周康元以及市經貿委副主任顧學東都搬到雲社來。
蕭良不惜以撤出獅山作為威脅,避免了果汁廠被勒令關停整頓的嚴重後果,但除了前後投入小三百萬增添汙水處理設施,實際上也將縣長周康元徹底得罪了。
廣告車的行為,不是故意將把柄往周康元手裡送嗎?
周康元要是聰明,這次肯定不會再直接出麵,但縣政府裡那麼多人都會看眼色行事,他們知道之前果汁廠汙染事件,現在看到把柄送上門來了,還不狠命的踩宿雲生物兩腳,表現給周康元看?
“獅山辦事處是誰負責的?”蕭良問道。
“……”徐立桓以為是廣告車的司機被有些人收買了,但聽蕭良這麼一說,也想到所有的廣告投放,他們都建立了相應的跟蹤調查機製。
要是這幾天獅山辦事處都沒有發現問題,很可能問題並不是出在司機身上,甚至司機都未必知道怎麼回事,可能隻是按照某個人給的路線行駛。
“獅山辦事處是陳小兵負責。”紀紅群說道。
紀紅群是省東區銷售子公司經理,對各地的辦事處負責人還是了如指掌的。
“陳小兵?”徐立桓這一刻都覺得後背脊都隱隱發涼。
他作為果汁廠的老生產科長,對老人情況都了解,說道,
“陳小兵是九一年招入果汁廠的,朱金奇這些狗東西沒有在兩個月前將陳小兵挖走,是故意給我們留了一顆釘子啊!”
“這些人的常規操作而已,不要大驚小怪,”蕭良說道,“我還以為年前大家都忙,他們再折騰也應該等到年後,沒想到還是忽略掉他們的恒心跟毅力啊!你們先將陳小兵撤掉,換其他人來負責獅山市場。要是有政府部門找上門來問責,認錯認罰,不要囉嗦!這筆賬留到年後跟他們算……”
蕭良前世耳膜就飽受類似的廣告歌曲不斷的衝擊、折磨,所以他親自參與製定的市場宣傳策略裡,對廣告車的行駛路線特意做了明確的要求。
蕭良當然不怕袁桐這些人搞的這種小伎倆,能拿即將成為“龐然大物”的宿雲生物怎麼樣,但想到肖裕軍現在都關進監獄裡去了,袁桐這些人玩的手段,還是叫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由的懷疑他前世被關進看守所後,遭到的一些事,並非都出自肖裕軍的手筆。
這些人還得接著往死裡整啊,不能整倒肖裕軍就覺得大仇得報了!
蕭良拿起徐立桓擱儀表盤上的手提電話,撥給尋呼台,報了一個號碼過去。
片刻後,就有電話回撥進來,蕭良接通電話,問道:
“你能不能搞到嘉樂出資人的名單?行,你留意一下,我大體能猜到出資人都有哪幾個,有一些人可能隱藏在幕後,隻是找人代持股份,但能拿到名單,我可以進一步核實一下。不過,也不要勉強……”
“你也在嘉樂埋了釘子?”徐立桓、紀紅群兩人震驚問道。
“高端的商戰就是這麼樸實無華。我把電話號碼刪掉,省得你們耐不住好奇多想!”蕭良將撥進來的電話號碼刪除掉,將手提電話擱回儀表盤。
徐立桓、紀紅群他們都因為工作需要,陸續配了手提電話,但蕭良始終彆扭不了自己的審美觀,隨身還是用一隻英文尋呼機。
“靠,我還以為你真是對嘉樂一點都不在意呢。”徐立桓感慨道。
“張銘他們跳槽前,我是不在意啊,”蕭良笑道,“但t張銘跳槽過去,朱金奇、周斌、袁桐、羅學嘉以及周健齊、範春江一個個臭味相投,借嘉樂進一步攪和到一起,我還能不在意嗎?我又不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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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婧、孫菲菲坐車回到縣公安局宿舍,剛走進大院的門,就聽到格外激亢的廣告曲由遠及近飄蕩而來。
正因為“腦健靈”是宿雲生物旗下的產品,隋婧心裡更是著惱。
她走回到宿舍大院前,將廣告車靠近截停下來,出示證件,拉開車門剛將車鑰匙拔了下來,看到一輛切諾基停靠過來,蕭良他們從車裡下來。
“你們現在真的好威風啊!”隋婧眼睛盯著蕭良,問道,“你是怕周康元抓不到你們的把柄嗎?”
“我們對廣告車的行駛路線,明確要求避開黨政機關、居民樓及醫院、學校等區域,”徐立桓忙上前來解釋道,“蕭總剛才就是注意到獅山這輛廣告車行駛路線異常,特意跟了上來。”
“我是紀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