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窮瘋了,在我家裡撿到錢,說是你家的,你們要不要臉?呦呦,又玩栽贓陷害那一套啊,這次怎麼不誣告我家男人強奸你啊?三破逼玩意兒,老的是瘸腳,不知道上輩子做了啥傷天害理的缺德事,生下你這麼個婊|子貨,陷害人家蕭廠長不說,還他媽栽贓我家頭上來了?”
林羲滿臉淚水,何紅她媽哭著要將何紅拽走,想要忍氣吞聲不惹事,何紅氣得渾身直哆嗦,卻倔強的咬牙站在那裡辯解:“羲羲到你家看電視,不小心連錢帶紅包掉你家裡;我們也是剛剛在你家沙發縫隙裡找到。這確實是羲羲掉下的,你不能看到紅包裡錢多,就反口說是你家的!”
“呦呦,老娘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說錢是你家小騷|貨丟的,好呀,你叫街坊評評理,你說說看,你家小**這錢從哪裡得來?還是年紀輕輕就學會出去賣b了,隨便就有五千塊錢揣兜裡了?你家大小三個**,在菜市場撿爛菜葉吃,啥時候這麼闊綽起來的?”
左右街坊也都不信林羲剛讀初中,兜裡會揣五千塊錢現金,都認定何紅她家見錢眼開,也都肆無忌憚的對著何紅她家三人指指點點、嘲諷起來。
更有甚者吹起口哨,問何紅她跟她閨女在哪裡做皮肉生意……
何紅她媽氣得直跺腳,這一刻隻想將何紅、林羲母女拽走,逃離這難堪的場麵,哭著哀求那女的:
“這錢,我們不要了還不成嗎?你說話不能這麼難聽啊,做人要講天地良心啊!”
中年婦女像戰鬥英雄一般,揮舞手裡的一疊鈔票加紅包,聲音越發激亢高昂:
“還天地良心了?你家大小三個**,啥時候有資格講天地良心了?坑了人家蕭廠長,克死了林學同,雲社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們有資格講天地良心嗎?這五千塊錢,我家剛從信用社取來沒兩天,你們跑上門來就說是你家的,你們有天地良心嗎?你家這幾個破落貨,攢一年能攢下來這錢嗎?你真以為我家是軟柿子好欺負呀,還是覺得牢飯好吃啊!要不是大過年,老娘同情你家大小三人**,非報警把你們抓起來不可!”
蕭良這時候聽明白了。
他叫張斐麗以壓歲錢的名義拿給林羲五千塊錢,卻不想林羲揣在自己的兜裡沒有給何紅,又或者何紅沒有拿過去,然後夜裡跑到這人家看電視,無意掉到沙發縫隙裡。
回家發現丟錢後,何紅就帶著林羲過來找,不曾想這家人看到這麼大筆現金直接不承認了,想據為己有。
蕭良分開人群,走進院子裡去,將中年婦女手裡的鈔票跟紅包,接了過去,看了兩眼。
“蕭廠長你過來正好。你看看何紅這個婊子,之前栽贓誣陷你還不夠,今兒竟然想把屎潑我家來了!看到我家有五千塊錢,竟然說是她家掉的,她們怎麼不直接搶啊?”
中年婦女看到蕭良走進來,就想拉住他訴苦,但很快就被蕭良犀利的眼神盯得發虛,聲音就弱了下去,嘀咕起來,“大過年的,我也不想為難她們,但也不能把我家的錢,撿到她家去,蕭廠長你說是不是?”
現在鎮上大多數人都認得蕭良,但蕭良卻不認得這戶人家是誰——這時候圍觀的街坊也都安靜下來了。
蕭良默默看了這女的有兩三秒鐘,沉聲問道:
“這錢真是你家兩天前從信用社取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信用社那邊是查得到記錄的!”
“大過年都忙暈了,我哪記得是哪天取的?總之這錢怎麼都不可能是小婊子掉的,她家哪來這錢?”
“大過年的,我再給你十秒鐘好好回憶一下,這錢到底是不是你家的?”蕭良冷聲說道。
戶主是前額禿得厲害的中年男人,剛才縮在房間裡沒有出麵,這時候畏畏縮縮走上前拽了拽自家婆娘,低聲勸道:“彆再說了,這錢昧了喪良心……”
“喪什麼良心,誰能證明這錢不是咱家的!”
中年婦女氣不打一處來,將沒用的禿頭男一把推開,但她看到蕭良的眼神又一陣心虛,隻是嘀咕道,
“這錢明明就是在我家發現的,我憑什麼要證明啊?何紅說是她家掉的,怎麼也是她拿證明,蕭廠長你不幫我們說道理,也不能欺負我們小戶人家。那麼小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五千塊錢?”
好幾十個街坊伸著脖子圍觀,蕭良掃了哭個不停的林羲一眼,轉頭盯著那女的,說道:
“何紅幫我打掃了半年的衛生,我給她開了五千塊錢工資。她覺得以前虧欠我,不想要,我就把五千塊錢包了一個紅包給她女兒。當然,是不是就是這五千塊錢,我現在也不能確認。不過,我公司年底從銀行取的現金,都是連號的新鈔,這五千塊錢,是不是我公司年底從銀行所取現金的一部分,不難查。你現在要是還覺得我手裡這些錢,肯定是你家的,不可能是何紅她女兒掉你家的,我們可以報警,讓派出所查!現在大過年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憶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跟街坊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