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張斐麗勉強喝下小半碗拆魚粥,頭還暈得厲害,渾身軟綿無力,讓蕭良幫她將裡麵穿的羊絨衫、外褲脫下來,又昏沉沉的睡過去。
等藥效發揮作用,張斐麗醒過來,開始還以為是在家裡,轉身看到蕭良和衣睡在一邊,都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下午發熱頭暈得厲害,就想和衣躺一會兒,卻不想越睡身子越冷,神智都有些迷糊了,斷斷續續的想到蕭良給她買藥、喂粥的事情。
蕭良醒過來,見張斐麗盯著自己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總算是退燒了。
“現在幾點鐘,我在這裡睡了多久?下午頭痛都快裂開來了,現在像是撿回了一條命。”張斐麗問道。
蕭良打開燈,拿起尋呼機看了一眼,說道:“剛到十二點了。”
“都這麼晚了啊!”張斐麗坐起來,伸手要將疊放在床頭櫃上的衣褲拿過來,準備穿上。
“你這時候回去?”蕭良詫異的問道。
“這時候回去怎麼了?”張斐麗轉過頭來問道,“有你這樣會剝削人的老板,我這個點回去的次數還少嗎?我爸說不定還在文化站大樓等著呢。”
“你跟你家裡怎麼解釋?”蕭良問道。
“要解釋什麼?”張斐麗愣了一下,有些記憶片段閃過腦海,轉過頭盯住蕭良,遲疑的問道,“我睡在這裡時,我爸來過,然後沒吭一聲就走了?”
“……”蕭良聳聳肩,說道,“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
“啊!”張斐麗伏身將發燙的臉埋在膝蓋上,叫道,“叫你害死了,我今天整個人都燒迷糊了,以為是做夢呢。我爸也真是的,人都過來,怎麼就不吭一聲就走呢?他寶貝女兒是生病啊!”
“什麼叫被我害死了?這我可就冤大了。”蕭良笑著坐起來,將外麵穿的羊絨衫脫下來。
“你做什麼?”張斐麗歪著腦袋,盯著蕭良問道。
“睡覺啊?都這個點了,不然還能乾嘛,試試四十度的溫度?”蕭良見張斐麗聽不懂這個梗,就將長褲脫下來,直接扔地板上,問道“你不會真想我穿著衣服,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吧?這麼冷的天!”
“你再抱床被子來。”張斐麗摁住被角,說道。
“太麻煩了。我真的很困了。”蕭良賴皮道。
“可以了,不許再脫了!”見蕭良還要將打底的秋衣秋褲都脫掉,張斐麗忙抓住他的手不許他再脫衣服,又怕他冷著,忙掀開被子一角,讓他鑽進來。
“我今天生病了,你可不能欺負我。”張斐麗也縮回到被窩裡,雙手捧著蕭良輪廓分明的臉龐,搖了搖,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說道。
“讓我抱著睡。”蕭良將張斐麗今天猶顯嬌小的身子摟入懷裡,剛伸手要去關燈,就被張斐麗拽住。
“怎麼了?”蕭良問道。
“你先睡,我得看著你睡著了才放心。”張斐麗咬著嘴唇說道。
蕭良閉眼假寐,片晌後睜開眼,見張斐麗還盯著他看——燈下病容未褪的臉蛋,更顯柔美。
蕭良扭了扭身子,在被窩裡將秋衣秋褲脫掉,說道:“我穿秋衣、秋褲睡覺渾身不舒服,你可不要趁機對我動手動腳啊。你也脫了吧……”
“我又不是三歲小女孩子。”張斐麗不屑的說道,阻止不了蕭良脫他的衣服,還能被騙脫自己的?
蕭良將張斐麗一條腿夾住,不讓她抽回去,隔著薄薄的內衣,感受那誘人的豐盈溫熱,手又托著她的腰臀,儘可能將她身子緊緊貼抱在懷裡。
大腿被那根又又c的堅挺頂住,張斐麗可能是剛退燒的緣故,又或者今天內心經受那麼強烈的衝擊,沒有以往兩人溫存時那激烈難以自抑的洶湧情念,卻有著彆樣的柔情在胸臆間蕩漾,雙手也禁不住癡迷的摟住蕭良略有些瘦削的背肩,俄而又想到一件事,坐了起來。
“怎麼了?”蕭良困惑的問道。
“我還沒有洗臉刷牙。”張斐麗說道。
“你今天是病號,不嫌你。”蕭良笑道。
“我才不,”張斐麗哪可能容忍自己有一絲不完美暴露在情人麵前,說道,“我用你的牙刷,你不要嫌棄我。”
“你不許穿自己的衣服,穿我的大衣過去!”蕭良生怕張斐麗溜走,小心眼的說道。
張斐麗穿著蕭良寬大的厚外套,到廂房洗漱,片晌後抖抖擻擻的回來,將一會就凍得冰冷的手腳,揣在蕭良的懷裡取暖,就覺得前半生的委屈在這一刻就得到全然的補償。
蕭良醒過來,晨曦透過窗戶灑進來,老街傳來人們趕早市的各種響動,卻無半分嘈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