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簽下托管經營協議,**其實也是無力反抗的。不談背後的權勢鬥爭了,嘉樂必然最終會做成零資產或負資產合並進新公司,在法律形式也是完備的——這幾個人能搞什麼事情出來,肖裕軍的兒子不會錯過的,不需要你出麵摻和進去,”
蕭良說道,
“我主要是說**這個人,並非一無是處。所以,你還是儘可能站在公平的立場,幫他將溪口鎮靈芝種植基地以較低的代價剝離出去,交還到他的手裡。他的感激,對我們的計劃是有幫助的!”
朱禕琳神色鄭重的點點頭,知道蕭良這是具體教她實操性的內容了。
朱禕琳之前能做出那樣的市場調查報告,以及能較為深刻的了解南亭實業各個層麵的實操模式,蕭良知道她的底子是非常強的。
蕭良暗感這或許就是朱禕琳前世不甘心人生被擺弄,最終為朱瑋益及其母設計所毀的根源吧?
朱禕琳要真僅有一張漂亮臉蛋,前世她的人生或許還不會那麼慘,畢竟作為朱鴻臣的嫡親女兒,也能分到一部分豐厚的遺產,也可以嫁入名流之家做個不問世事的闊太太。
“除開這次被踢出去的幾個人,沈君鵬、孫仰軍二人,他們最初的目的,主要也是借助鐘雲峰的權勢,插手地方上分一杯羹。經受這次打擊之後,他們就算沒有徹底的心灰意冷,短時間內多少也會收斂一些,會更期待新公司能得到正規化運營,最終希望新公司能並入鴻臣集團,他們能夠獲利套現。因此,他們接下來的目的會相對單純一些,在很大程度上,至少短時間內,不會跟你有大的矛盾衝突。甚至我個人介入新公司,隻要結果對他們有利,他們還是會捏著鼻子認下。”
“朱金奇、袁桐、樂宥三個人有什麼問題,難道他們的目標,不也是希望新公司最終能被鴻臣集團徹底收購嗎?”朱禕琳疑惑問道。
“樂宥這人誌大才疏、脾氣急躁又無謀,比較好對付。他也未必會直接介入新公司的運營,你暫時不要跟他有利益衝突就行,”蕭良說道,“但朱金奇、袁桐這兩人,你要格外小心。而且我與肖裕軍兒子的第一步目標,也是將他們從新公司踢出局。”
“我以往會列席一些會議,嘉樂那邊都是亂糟糟一堆人,我還真沒有特彆觀察過他們兩人。”朱禕琳仔細想了想,說道。
有她在場的時候,袁桐比較低調,或許因為沈君鵬、孫仰軍以及朱瑋興都在場緣故,很符合一個小出資人的身份。
而朱金奇談公司的管理,也確實有一手,對各種事務都很熟悉,但除此之外,也不見他有什麼出格的言行,甚至彆人痛斥南亭實業、痛斥蕭良的時候,他還會客觀的解釋一二。
她不明白蕭良為何專門要她留心這兩人。
“如果我說新滬晚報的那篇報道,就是他們兩人搞出來的,你會怎麼想?”蕭良問道。
“這怎麼可能?”朱禕琳震驚問道,“他們捅爆嘉樂科技,他們的持股也清零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看著朱禕琳身子又不穩了,蕭良伸手抓住她細滑如玉的胳膊,笑著問道:“他們真的被清零了嗎?”
朱禕琳愣住了,喃喃自語道:“朱金奇、袁桐是持有鴻惠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他們也因此拖欠了西港城信社兩千萬貸款。就算他們之前拿嘉樂科技的股份抵押的,但這次也承諾向西港城信社提供的質押資產。他們沒有動機這麼做啊。”
“他們當然有足夠的動機,甚至有一部分動機還不能算壞透頂,要不然我這次就已經出手收拾他們了。”
蕭良笑道。
“怎麼說?”朱禕琳不解問道。
蕭良說道:“因為朱金奇在肖裕軍的兒子身邊放了一個眼線,知道肖裕軍的兒子隨時準備找媒體爆嘉樂科技的料!所以他們提前爆雷,避免嘉樂科技在中秋節期間過多備貨、鋪貨,產生更大的損失。這點其實不難證實,隻是沒人能猜到這點罷了。”
“怎麼證實?”朱禕琳問道。
“隻要有合適的場合,巧妙安排這篇報道的記者與朱金奇、袁桐見上一麵,有沒有蹊蹺,就一目了然了。彆人猜不到朱金奇、袁桐有暗中搗鬼的可能,僅僅是托關係去打聽這篇文章出爐有沒有內情,能打聽出個鬼來啊?”蕭良說道,“當然,我這麼說,可不是讓你冒失去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朱金奇轉讓一部分持股給星海財富,並以嘉樂科技的持股作為抵押,從西港城信社貸出更多的資金,也都是精心設下的局,而沈君鵬、孫仰軍、樂宥以及西港城信社這些人都完全不知情?”朱禕琳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錯,所以我才跟你說,要格外小心這兩人,也說不定他們會最先窺破我們的合作關係,你要有心理準備,儘可能不要露了馬腳!”蕭良說道。
朱禕琳捏拳撐住額頭,這個信息有些驚著她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