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薇玲眼睛盯住蕭良拍過來的手,接觸的一瞬間,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內心控製不住的悸跳了一下。
“馮經理你不要這麼怕我,我是很欣賞你的,”蕭良說道,“這件事做成了,馮經理你也可以考慮從西港城信社脫身了。星海投資總裁這個位置,我實在討厭程德彪那個蠢貨坐上麵,我可以幫你將他搞下來,你來坐這個位子,我們以後會有更多合作的機會的!”
蕭良伸手到身後,從胡婕手裡接紙筆,抄下他的尋呼機號碼,塞到馮薇玲冰冷的手心裡,又伸手去幫馮薇玲打開副駕駛位那一側的車門。
馮薇玲有些渾渾噩噩,也沒有想著刻意避開一下,即便隔著羊呢大衣,感覺果然很堅挺、碩大。
馮薇玲有些渾渾噩噩的下車離去,蕭良拉上車門,準備發動車離開,從後視鏡裡看到胡婕正虎視眈眈的瞪眼看著他,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人家是不是很大?”胡婕問道。
“啊?你說什麼?人家穿在大衣裡,我哪裡看得出是大是小?”蕭良裝瘋賣傻道。
胡婕翻了一個白眼,問道:“你也挺會安撫人的嘛,這個馮薇玲真的這麼重要嗎?”
“倘若想雞飛蛋打,最簡單;倘若不想雞飛蛋打,馮薇玲這枚棋子就要能讓她安心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來——不說幾句軟話安撫她,怎麼行哦?”蕭良感慨道。
胡婕橫了蕭良一眼,歪著腦袋,問道:“我們要不要去證券公司?”
“徐海科工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上車的機會了,那麼多得知內幕消息的人都在瘋狂買進,我們沒有機會了,去了乾嘛?”蕭良說道,“看你這些天也夠辛苦了,提前給你放假。你要去哪裡,我開車送你。”
胡婕凝眸看著車窗外零散的飄雪,久久不語。
她畢業進船機廠,在蓄電池廠做行政,以為已經見識夠多的人心險惡、世事複雜,卻不想這一個月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波雲詭譎。
蕭良沒有擰動車鑰匙,將車繼續停在路邊,將椅子調到更舒服一些,看著雪從凋零的樹冠間飄落下來。
今天是元旦假期間最後一個工作日,沒有行人、車輛經過,萬物靜寂。
“人為什麼不能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呢?”胡婕轉回頭來,從後視鏡裡看著蕭良,很有感慨的問道。
“有人因為英才而受天妒,有人因為美貌而受天妒:這話就是,你不折騰彆人,彆人就會來折騰你,”蕭良笑道,“這個你應該感受挺深吧?”
“我就當你是誇我。”胡婕嫣然笑了起來。
“那當然,我還能損你啊?”蕭良說道,“你坐前麵來吧,這麼說話彆扭,你也不能真把我當司機啊!”
胡婕拿著挎包,坐到副駕駛位上,好奇的問道:“馮薇玲真會被你牽著鼻子走嗎?真就不把今天跟我們見麵的事說出去?”
“我隻是給了她選擇。她會如何選擇,今天看徐海科工的走勢就清楚了。”蕭良風輕雲淡的說道。
“我是想不明白,她明明跟郭晉陽他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郭晉陽他們真要出事了,她肯定也要進去,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裡被你牽著鼻子走?”胡婕對這個問題還是費解,問道。
蕭良不想跟胡婕說江洲集團的事,然而不說這個,她就不會明白他給馮薇玲的,其實是馮薇玲此時能看到的唯一一道縫隙。
當然馮薇玲也有可能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又或者不夠聰明,那她就有可能將碰麵的事說給郭晉陽他們知道。
那樣的話,一些事情的發展,就很有可能會偏離預想,甚至會變得麵目全非。
他也得看徐海科工今天的盤麵變化,確認馮薇玲有沒有入他的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