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薇琳苦澀一笑。
她知道郭晉陽、於春光他們太多的秘密,郭晉陽、於春光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她走,除非若乾年過後,郭晉陽、於春光這些人認為自己上岸了,絕對安全了,他們才會放心她的離開。
她手裡是有郭晉陽、於春光他們的一些把柄,但她真要強行離開,郭晉陽、於春光他們手裡,就完全沒有她的把柄了?
雖說西港城信社這顆最大的雷已經卸掉了,但以郭晉陽、於春光跟沈君鵬、孫仰軍這些勾結起來的勢力,隻要有她一些小把柄,就夠她吃一大壺的了。
國內的法律到底有多大的彈性,她還是清楚的。
更何況何雲劍那邊,就輕易會放過她?
“我今天特地找你出來,主要還是為彆的一件事,”蕭良說道,“我開始以為你隻能稍稍幫點忙,你既然接替程德彪,代表星海投資出任嘉鴻集團的董事,那就更好了。”
“你要對嘉鴻集團下手?”馮薇玲疑惑的問道。
“說來你可能不信,朱禕琳跟我現在是鄰居!”蕭良說道。
“……”馮薇玲嘴唇張了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瞞著所有人,把人家給睡了?”
“啥跟啥,就是鄰居,”蕭良頭痛的說道,“鴻臣集團以及朱家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一二吧?”
馮薇玲點點頭。
“朱鴻臣日子可能不多了,朱鴻臣一死,朱禕琳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朱瑋益以及朱鴻臣的大房梁美珍,不可能坐看朱禕琳分走朱鴻臣名下三五分之一的巨額財產,去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的。朱禕琳她心裡也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她迫切想在嘉鴻做出一些成績,贏得朱鴻召等人的認可,不至於在朱鴻臣死後,被朱瑋益欺負全無依靠,”
蕭良說道,
“朱禕琳接下來會在嘉鴻獨立負責新的瓶裝水業務,而且做起來的希望不小,但我又不想星海從中占太多的便宜。在你之前,我跟肖瑞見了一麵,希望他公開出麵,推動朱禕琳以相對獨立、儘可能讓嘉鴻少占股的公司,去承擔瓶裝水業務的發展。不過肖瑞在嘉鴻持股還是少了,話語權不夠,這件事還需要更多的人配合一下。”
馮薇琳點點頭,表示完全理解蕭良的“居心”。
朱禕琳作為鴻臣創始人朱鴻臣的女兒,甚至還是最得寵的女兒,朱鴻臣死後,所能分得的遺產,就絕對數值而言,很可能不在長子朱瑋益之下。
不過,為了保證鴻臣集團的發展,朱鴻臣目前所擬的遺囑,還是將他名下的資產與朱鴻召等朱家其他成員都統一裝到家族基金,以保證朱家對鴻臣集團以及朱家名下的其他企業、資產的絕對控製權。
也就是說,朱鴻臣不修改遺囑病逝,朱禕琳隻是名義上能獲得巨額遺產,而能不能獲得一定的支配權,甚至在鴻臣內部對抗同父異母的兄長朱瑋益,更多取決於在家族基金以及鴻臣集團擁有一定話語權與投票權的朱鴻召等人的態度與支持與否。
朱禕琳不可能脫離鴻臣,也不可能脫離嘉鴻集團,但倘若能以相對獨立的公司,將瓶裝水業務做起來,首先就能在嘉鴻集團獲得極大的話語權,進而將嘉鴻集團做大起來,就能在鴻臣獲得與朱瑋益分庭抗禮的地位與權力。
蕭良或許看不上嘉鴻集團,但嘉鴻集團背後的控股母公司鴻臣集團呢?
這麼想來,馮薇玲卻是相信蕭良不是純粹貪圖人家小姑娘的身子了。
蕭良瞥了馮薇玲一眼,說道:“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這種事做好,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朱禕琳以相對獨立的公司去發展瓶裝水業務,我希望嘉鴻能儘可能少占股,也就意味著嘉鴻開始投入的資源也會有限,朱禕琳就需要從外部引進一些投資。你這次從徐海科工賺到不少錢吧?”
“也就一百多萬,這點錢讓你笑話。”馮薇玲不以為意的說道。
“但至少這筆錢,彆人是抓不到你把柄的,”蕭良說道,“如果說這筆錢變成一千多萬,乃至數千萬,你還擔心郭晉陽、於春光他們手裡有你一些小把柄,還能繼續要挾到你嗎?”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你不要隨便讓彆人知道我的存在就可以了,”馮薇玲說道,“要是沒有彆的事情,你準備去哪裡,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