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禕琳t恤比較寬大,將短褲遮住,光溜溜的直腿,像是裡麵啥都沒穿似的,看得人直流口水。
這穿扮在香港以及內地的一線城市,已經習以為常了;秣陵也進入滿城小吊帶的年代了,但東洲的風氣還是保守了一些。
蕭良也不是保守的人,但朱禕琳這穿扮走出來,實在太招流氓了。
這年頭社會治安也沒有十幾二十年後那麼良好,滿大街的閒散青年,衝著這身裝扮的朱禕琳吹口哨,他是裝看不見呢還是裝看不見呢?
朱禕琳也怕被騷擾,很老實回屋換了長褲,與蕭良、胡婕一起出門,來到秀山家園東北角的菜市場路口,胡婕她媽晚上剛出攤。
胡婕她爸胡學慶在攤車前幫忙將折疊桌椅擺開來,看到三人走過來,說道:“你們天天吃餛飩都不膩?”
“我每次都給錢的啊?難道給少了,陳姨沒好意思漲我們的價?”蕭良一臉“疑惑”的問胡婕她媽。
陳啟蘭打了丈夫一下,嗔怪道:“哪有嫌自家生意招人喜歡的?”
胡婕她媽陳啟蘭年前就想不做餛飩攤,在小區附近找家門店。
不過,身為普通人,最大的通性就是底子薄,做事需要思前想後,顧慮的事情太多,考慮到現在,胡婕她媽陳啟蘭還是每天早晚推著餛飩車出攤。
胡婕她又是那種典型慵散閒適的性子。
她已經有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怕沒法跟家裡交待,連唐國斌、曹啟華的投資公司入股機會都寧可不要。
她現在把大部分收入還是交給家裡,她爸胡學慶看到女兒有出息了,結識的朋友層次也高,心情愉悅,日常下班都會幫著一起出攤,她媽也沒有以前那麼辛苦。
胡婕更不可能催著她媽開店。
胡婕她媽剛出攤,水還沒有燒熱,蕭良就坐在樹蔭下的折疊桌旁,問朱禕琳這段時間公司的經營情況。
鴻惠堂純淨水這段時間的日銷數據是沒有問題的,及時在華東地區的媒體投放高質量廣告,增漲勢頭還是很猛,但初創公司高增漲期,恰恰會埋下很多隱患,是需要警惕的。
即便純淨水公司,用的都是經過幾輪淘汰下來的老人,**等人也要比以前成熟得多,但還是有很多問題,需要蕭良關切。
純淨水以及未來的草本涼茶都是大買賣,蕭良還會陸續追加投資,不容他不關心。
“哢嚓”一聲響,蕭良嚇了一跳,抬頭看見,卻是一輛普桑從路口經過,將餛飩攤擺放在路邊的一張折疊桌刮倒。
車主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下車繞過來,看到折疊桌倒在一旁,副駕駛位車門被蹭掉一塊漆,惱火責問站在攤車後麵的陳啟蘭、胡學慶:“有你們這麼擺攤的,桌子都擺哪裡來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陳啟蘭連忙上前道歉,看確實把人家的車漆蹭下一點,心疼的說道,“修車的錢,我們賠給你,真不好意思……”
“最討厭你們這些占道經營的,好好一條道,都擠成啥破樣了?你們有沒有一點公德心?!”車主惱火難消,罵罵咧咧的說道,“修車才幾個錢,耽擱事你們也能賠得起?你們擺攤能不能拜托你們有點公德心,長點眼睛,我要跟你們計較,都還以為我欺你們!真他媽倒黴透頂了!”
“我們都說賠錢了,你還想咋的,還得理不饒人了?”胡學慶也是急脾氣,聽著車主罵罵咧咧不休,生氣道,“我們都沒有怪你開車沒長眼睛,路邊這麼多擺攤的,你沒長眼睛,往前擠什麼擠,要趕著去投胎啊?”
“我說你幾句怎麼了,你還有理了?誰他媽允許占著大馬路擺攤還強詞奪理的?”車主怒道。
“誰他媽的張嘴就他媽的,你爹媽生你沒有長一張好嘴!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胡學慶衝上前去,怒道。
看到胡學慶怒氣衝衝走上前來,車主也氣上頭,伸手要將他推開:“誰嘴巴不乾淨,你想怎麼樣,還敢打人?”
蕭良與胡婕、朱瑋琳剛走過來,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胡學慶與車主推搡間,伸手朝車主的臉一巴掌呼了過去。
車主被扇一巴掌,臉上都有五條手指印,但反應也不慢,伸手揪住胡學慶的衣領子就要還手。
胡學慶看著文質彬彬,但這些年都在車間裡乾活,兩膀子氣力不小,又身高臂長,抓住車主的脖子,就將他摁在車頭上,提膝頂住他的小肚子,罵道:“你修車多少錢,我們照賠你,但你小子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蕭良與胡婕她媽將氣頭上的胡學慶拖開,看到車主掏出手機報警,也是頭痛萬分,連忙跟胡婕以及她媽一起道歉:“這事是我們的錯,真對不起,我叔脾氣急,動手更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