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也不敢想象這件事竟然將唐逸凡、溫駿兩人牽扯上了,接到馮薇玲的消息後,他等雲社的會開完,就驅車趕回市裡,接上胡婕趕過來跟馮薇玲會合。
蕭良臉色略沉的跟馮薇玲,說道:“我們靠過去看看——你還有人盯在桃溪源附近吧?”
“有一輛麵包車停在桃溪源上方的岔道口,”馮薇玲說道,“桃溪源院前的燈很亮,我們要是想上山靠近過去,得坐我的車——我用的司機,都是認識、觀察兩三年的老人,可靠的。”
“沒事,我過來換了車牌,”蕭良說罷,又側過身從胡婕身前的儲物箱裡,拿出兩隻長條型紙盒,遞給後排的馮薇玲,說道,“將盒子裡的膠膜直接附到車窗上,可以防外麵的偷窺。”
馮薇玲愣怔了一下,心知蕭良準備這些,肯定不是為了在車裡玩刺激方便。
馮薇玲將膠膜附到車窗上,她坐車裡看窗外的夜景,就是略微暗淡一些,疑惑的問道:“真管用?車裡能看見車外,車外看不見車裡?”
“我自己在實驗室做的,貼到玻璃窗上,車內光線調暗,就可以實現單向透光,但車內開燈就不行,”蕭良說道,“你要是擔心,可以下車看一眼。”
馮薇玲這一刻不禁又懷疑蕭良準備這些,或許還是為了在車裡玩刺激。
要是僅僅出於安全的考慮,高薪招聘幾名可靠的退伍軍人,不比自己窩在實驗室裡折騰這些東西方便得多?
蕭良從後視鏡裡看了胡思亂想的馮薇玲一眼,就驅車拐入土路,沿著顛簸的土路進山。
到了桃溪源後,替代馮薇玲之前安排的那輛麵包車,蕭良直接將車停在院門斜對麵的岔道口內側,然後靜靜等了半個小時,看到唐逸凡、溫駿等人酒足飯飽從院子裡走出來。
“那個人就是蔡金生,”胡婕指著禿頂發肥的蔡金生給蕭良認識,說道,“他以前是我爸同事,在廠子見過幾次,但他兒子蔡軍變化好大,不像單單將痦子割掉了,要不然我再眼瞎,也不可能見過一麵,一點印象也沒有。但要說他是蔡軍,確實也是,說不出什麼感覺!”
“整容了。”蕭良說道。
“整容?”胡婕的腦子裡還沒有整容這個概念,訝異的問道。
“嫌自己胸小可以變大,嫌自己胸大的,可以變小;臉也是一樣,外科手術而已。”蕭良跟胡婕解釋,從後視鏡裡看到馮薇玲直了直腰,胸部卻是更挺拔,表示一點都不嫌自己的大。
蕭良這時候沒有辦法在馮薇玲的身體特征上多分心,看到陳勝軍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他都嚇了一跳,差點以為陳勝軍已經將葉曉華打聽胡婕他爸的事以及葉曉華跟他的關係,出賣給唐逸凡、溫駿兩人了。
馮薇玲短短一天裡,也不可能將所有涉及的人員都調查清楚,有限的人手,除了盯在醫院外,就是盯住蔡軍這個最有嫌疑的關鍵人物。
她看到陳勝軍走出來時,蕭良眉頭一鎖,身上說不出有一股子淩厲的氣勢,就像是藏在草叢深處的狼就要撲向獵物。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竟然叫蕭良在這一刻對他的關注度,遠遠超過唐逸凡、溫駿等人,好奇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秀山街道黨委副書記陳勝軍,與葉曉華算是朋友,也知道我跟葉曉華的關係——葉曉華早上就是找他打聽胡婕她爸的事?”
“啊,”
馮薇玲乍聽這事,也是嚇了一跳,
“他在唐逸凡、溫駿麵前把你給賣了?這事有些麻煩了。不過,也不對啊,這個陳勝軍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唐逸凡、溫駿卻一臉的輕鬆——這兩人要是知道是你在胡婕背後,他們憑什麼能笑得出來?真以為這點伎倆能拿你怎樣?”
“有可能蔡金生知道了陳勝軍在打聽這事,擔心胡婕她家跟陳勝軍有什麼牽連,特意將陳勝軍約出來試探吧?”蕭良皺著眉頭猜測道,“隻是唐逸凡、溫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照道理孫仰軍不會讓溫駿隨意帶孫菲菲摻和這種事情裡去啊?是巧合嗎?”
蕭良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放棄道:“算了,不猜了,費腦子!”
他伸手將胡婕的手機拿過去,撥通葉曉華的電話,說道:
“是我,你開車等在陳勝軍家外麵,要是陳勝軍半個小時內回到家,你發消息給我;半個小時後,沒有見到陳勝軍回家,你就直接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