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婕看著蕭良堅定的眼神,反手抱住他,說道:“借我抱一會兒,不許瞎想。”
“好吧!”蕭良無奈的叉開手,讓抑不住還有些發抖的胡婕將他緊緊抱住,片刻後胡婕等內心的驚懼漸漸平息下來,兩人才分開來朝家走去。
“不要臉的狗男女!”
馮薇玲坐在遠處車裡,看到剛才一幕,肚子裡罵了一句。
胡婕走進自家小院,蕭良卻沒有跟著進去,則朝她這邊招手,馮薇玲發動車靠過去,等他拉開車門坐進來,問道:“剛才是不是嫌我在一旁礙事了?”
“剛才陳勝軍跑過來,他剛知道郭建聰跳樓的消息;胡婕被嚇著了。”蕭良說道。
“啊……”馮薇玲愣怔在那裡,她完全沒想到整件事突然會演變到這一步,訝異問道,“郭建聰、蔡金生這些人背後有大案子?”
“不管有沒有大案子,也不管是真跳樓還是假跳樓,我讓陳勝軍將錄像帶交上去,”蕭良說道,“不管能不能挖出什麼事情,我們靜待消息就是了。”
“你早知道郭建聰、蔡金生這些人背後有大案子?”馮薇玲回想這兩三天來蕭良在暗中的部署,歪著腦袋,明亮的眸子盯住蕭良略顯鋒利的臉頰,問道。
“多少有些聽聞,”蕭良撇撇嘴說道,“他們做的事情,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露的。”
“你對胡婕還真是好啊,她可能都不知道你為了她少擔驚受怕,放過什麼機會!”馮薇玲感慨的說道,“就抱了一抱,不值得啊!”
“什麼叫值得,什麼叫不值得?我心思沒有你想的那麼陰暗。”蕭良一笑,說道。
他們已經掌握了最關鍵的證據,能證明蔡金生、蔡軍父子暗中指使郭建聰合謀車主陳坤製造冤案,其實是不用這麼倉促出手的。
特彆是他早就知道蔡金生、蔡軍以及郭建聰、田朝軍這些人身上還背有大案子,以他以往的行事風格,就應該先沉住氣,或者更巧妙推動唐鵬飛、唐逸凡父子以及沈君鵬、孫仰軍這些人,與蔡金生、郭建聰、田朝軍這些人產生更密切的利益交集。
之後再出手,拔出蘿卜帶出泥,才能將唐鵬飛、唐逸凡、孫仰軍、沈君鵬這些人更深程度的牽扯進來,令他們想要切割,也要承受斷臂之痛。
現在時機還是太早了一些,但蕭良心裡更清楚,蒙受不白之冤拖下去,家人會承受怎樣的煎熬與擔心受驚。
“可惜了啊,”馮薇玲還有覺得有些可惜了,感慨說道,“現在雖然有傳言說蔡金生得了常委組織部長唐鵬飛的提攜,即將擔任東山區的副區長,但畢竟還沒有擔任;而看蔡金生、蔡軍父子在桃溪源宴請唐逸凡的情形,關係似乎也沒有多親近,這次想要將他們卷進來,似乎不大可能了。”
“可能吧。”蕭良笑了笑。
是不是這次完全不能將唐鵬飛、唐逸凡這些人卷進來,蕭良現在還說不好。
他還記得前世龍源案發後媒體報道的一些細節,其中最關鍵的一個,蔡軍在負責龍源新世界之後,很早就花重金打造了幾個超豪華包廂,專門宴請東山區以及市裡與之親近的達官貴人。
蔡軍還在其中一個豪華包廂的角落裡,暗中裝有攝像設備,將有一些黨政官員在其中玩樂的不堪畫麵偷錄下來,成為其日後要挾官員、在東洲崛起的籌碼。
這令龍源新世界在東洲,一度有“東洲小紅樓”之謂。
目前階段,唐鵬飛、唐逸凡父子有沒有牽涉其中,以及東洲區有多少官員牽涉其中,蕭良不得而知。
甚至郭建聰的跳樓,是不是跟蔡軍有直接關係,蕭良也不得而知。
不過,陳勝軍即將交到東山區公安局長周通生手裡的錄像帶,有蔡軍兩次在區人民醫院與車主陳坤接觸的畫麵,就足以令區公安局對蔡軍展開調查。
最終能調查出來些什麼,蕭良他現在也說不好,隻能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還有彆的算計?”馮薇玲狐疑的盯住蕭良問道。
“我教你一首兒歌:‘在小小的花園裡呀,挖呀挖,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蕭良唱了一句,說道,“我們能做的,隻是挖開花園種下種子,至於會開出怎樣的花,那等花開的時候再說唄,不要老想著時時事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樣會很無聊的。”
“神經病!”馮薇玲忍不住想要白蕭良一眼,大半夜孤男寡女在車裡學唱什麼兒歌,不是神經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