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朱禕琳抽回癢兮兮的腳丫子,屈膝坐起來,托著下巴,問道。
“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後,一些以家族為核心的大型企業控股集團得到發展壯大,同時具有產業資本、商業資本與金融資本相結合的特征,這就是我們所熟悉的財閥。其在二戰前發展到巔峰,也成為日本對外擴張、侵略的核心支持勢力,可以說這些財閥手上,也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二戰結束後,美國為了自身的經濟利益,以反壟斷的名義,一度解散了日本的財閥組織,但隨著朝鮮戰爭的開啟,以及俄美冷戰的延續,美國又重新在日本扶持壟斷資本,促使日本的財閥組織重新組合。不過,重生的日本財閥,其家族性、封閉性被極大削弱,而形成以金融機構為中心,成員企業環形持股,進行協同運作的新特征,更準確的說,演變成財團了,”
蕭良簡單跟朱禕琳說起日本財團承繼舊財閥的緣起與區彆,解釋道,
“簡單的說,芙蓉財團的前身奈田財閥,是以奈田家族為首的金字塔結構,內部的聯係緊密而封閉,侵略性跟攻擊性也要強得多。要是沒事得罪其中一家成員企業,很可能就沒有辦法跟其他成員企業合作了。不過,新的芙蓉財團,成員企業間交叉持股,形成的是以奈田銀行為中心的交叉網格結構,奈田家族的影響力已經很弱了。正常情況下,芙蓉財團的各成員企業,除了與奈田銀行有較為密切的產融聯係外,主要還是獨立經營,甚至彼此之間還有些相互看不上眼。唯有涉及芙蓉財團自身發展的重大事項,才會通過成員企業的社長進行協商。我隨便報個價,乾脆利落的叫奈田食品知難而退,可能會得罪奈田食品的某個高層,但這其實是無所謂的。我更擔憂的是欲拒還迎,與奈田食品磨磨蹭蹭糾纏不休,觸發芙蓉財團內部的協同機製……”
朱禕琳頷首沉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奈田食品之前找南亭實業合作,很可能僅僅是某個部門試探性的問價,奈田食品內部應該也沒有給予多少重視。
這時候胡亂報價,將奈田食品拒之千裡之外,可能也就是奈田食品某個部門的負責人,比如說中國區總裁或副總裁感到不可思議,感覺受到嘲笑、愚弄。
倘若蕭良僅僅是報一個比正常偏高的價碼,又或者拒之不理,引起奈田食品從上自下的重視,繼而觸發芙蓉財團內部的協同機製,那有可能真就麻煩了。
一旦觸動協同機製,奈田食品就有可能通過其他成員企業,比如恩益集團對南亭實業進行施壓,迫切南亭實業做出讓步,甚至共同打壓南亭實業的成長,保障其利益最大化。
而蕭良前後兩次拿到日元貸款采購恩益集團的生產設備與產品技術,找的其實就是芙蓉財團的核心成員奈田銀行在香港的分支機構。
日本的財團,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金融機構為核心,推動其產品及技術的出海。
要是找其他的日資銀行貸款,采購芙蓉財團旗下恩益集團的產品技術與設備,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談得下來。
蕭良歎氣叫道:“南亭實業還太弱小了,我就想著還能先苟十年八年慢慢發育,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了。”
想到日本財團此時的強大之處,蕭良作為重生者,此時也禁不住感到有些無力。
見蕭良閉目仰靠到沙發上,朱禕琳湊過來問道:“在想什麼?”
看著朱禕琳近在咫尺的美臉,眉眼如畫,紅唇潤澤,蕭良心動的伸手摸了她一下柔嫩如脂的臉頰。
朱禕琳不好意思的拉開些距離,告誡蕭良道:“你不許占我便宜。”
蕭良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朱禕琳立馬改了口:“你不許告訴胡婕,”但這話剛說出口,她又想到什麼,又立馬認真問蕭良,“對了,你是不是跟胡婕發生了什麼,她也吩咐你不要告訴我?”
蕭良立馬被朱禕琳打敗了,躺沙發上表示投降:“我們還是聊奈田財團吧!我剛才在想南亭實業要怎麼調整,才能更好應對新的局勢發展;這事是挺頭痛的。”
朱禕琳好奇心勝,拽住蕭良問道:“你跟胡婕到底發生到哪一步了?”
“……”蕭良閉眼不看朱禕琳。
“說給我聽聽嘛,我就是好奇,”朱禕琳趴到蕭良的身上,將他的眼皮子扒開,主動吻了他一下,咬住嘴唇說道,“你告訴我,你跟她做到哪一步了,我也跟你做到那一步,怎麼樣?”
“……”叫馨香的溫熱氣息撲在臉上,蕭良心又癢又熱,抄住朱禕琳的纖細腰肢,讓她坐到自己的身上來,說道,“我做給你看,你就不知道了。”
見蕭良不要臉的將手伸到她衣服裡,叫那微冷的手掌握住,朱禕琳就覺得頭皮發麻起來,俄而又從蕭良懷裡笑著躲開,說道:“為了防止你騙我,我現在打電話問胡婕。”
蕭良將真要拿座機撥電話給胡婕的朱禕琳抓著,將她摟在懷裡,投降道:“胡婕賊小氣的,也就她爸被抓進去那天,她有點小感動,主動抱了我一下;還是在街邊。你這點千萬不要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