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江洲集團、越江控股,現在夠一地雞毛了吧,但是江洲集團、越江控股的廢墟下那若隱若現的肥肉,此時又有多少人流著口水在惦記?
蕭良微微一歎,現在軌跡偏改這麼多了,孫仰軍、溫駿、唐逸凡這些人命運又會發生怎樣的改變?他們跟丁文江以及丁文江背後的姚洋、柳軼群糾纏在一起,又會釀醞出怎樣的幺蛾子?明年初新的省長、省委書記到任,又會給江省帶來怎樣的變化,這些都不是他此時能斷言的。
此時江省兩個當家人性格已經不怎麼鮮明突出了,但明年換屆,除了秣陵市委書記劉格接替劉學儉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外,接替童石磊擔任書記的,倘若還是那個性格更模糊的人選,江省的局勢注定將更加撲朔迷離。
這也是他此時強烈建議羅智林就算擔任副省長,也不要伸手去碰省國投江信集團這個爛攤子的關鍵。
省國投牽涉麵太廣太深,不是一時半會能查清楚的,而江省新的當家人不能旗幟鮮明的站出來支持,還抱著糊塗賬糊塗算、維護“大局”的念頭,誰去捅這個馬蜂窩,一定會受到瘋狂的反噬。
而這種環境,又恰恰是孫仰軍、溫駿以及丁文江這些人最是如魚得水。
他怎麼可能天真到以為,自己在實業上做出了一些成績,對東洲的發展做出了些貢獻,以及演講驚動了一些人,就一定能推動所有事情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就一定能讓惡人得到惡報?
“我先走了,留太長時間,彆人會誤會。”何紅見蕭良在想事情,站起來說道。
蕭良點點頭,待何紅走後,揭開毛毯走到茶室,想了片晌,拿起座機撥通馮薇玲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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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良將車停到路邊,走進東洲大廈斜對麵的一條巷子裡,站在長橋街道老開關廠的二層辦公樓前,看到馮薇玲正站在二樓走廊裡朝他揮手,示意他等在那裡。
辦公樓的底層跟其他沿街屋舍都已經租出去,被一戶戶商家改造成以女裝為主的店鋪,也是東洲聞名的女人街。
周末的傍晚,女人街人滿為患。
此時的市中心雖然建築老舊破落,人氣卻是極旺,人流量也大,不像電商跟城市綜合體發展起來之後的後世那麼寂寥空曠。
馮薇玲將老開關廠的院子以及辦公樓的二樓租了下來,作為公司的駐地,她同時還在東洲大廈東側租下三四百平的場地開了金世緣珠寶店,也是馮薇玲目前旗下最主要的實體了。
“要不要去我公司參觀參觀,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坐坐?”馮薇玲蹦著走下台階,像是暮色裡與戀人相見的少女,匆匆走出來見蕭良,風衣扣子還沒有係上,波濤洶湧,蕭良都想叫她多蹦兩下。
郭晉陽、程德彪墜樓而死,江洲集團覆滅,何雲劍這些人不判死刑,這輩子都不要想能出來,馮薇玲放下心裡所有的包袱,容顏越發明媚,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先走走,要是前麵有地方可以坐,就坐坐。”蕭良雙手插兜,說道。
“可以摟著你的胳膊?”馮薇玲問道。
“你長得還不算丟人,行。”蕭良看了馮薇玲迷人的臉蛋,說道。
馮薇玲高興的挽住蕭良的胳膊,說道:“我這臉蛋還能丟你的人啊,我是怕被哪個女人拎刀出來砍!你回來幾天了,怎麼這才想到我,是不是被榨太厲害了?”
天海精工崩盤,導致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特彆是江洲集團覆滅,馮薇玲的任務也算是暫告一段落,就沒有再死活纏在蕭良的身邊。
她這段時間主要在東洲處理公司上的事情。
“我回來幾天?”
蕭良說道,
“第一天在溱東我爸媽那天住了一天,然後回來連著開了三天的現場會,在車間裡就住了兩天。昨天跟許建強、熊誌遠他們進山玩了半天,算是放鬆一下,還釣了兩條大花鰱,但夜裡又到灌裝車間待了三個小時看試驗線的情況,直到十二點才回去睡覺。我今天一早又趕回雲社開了半天的會。這還是我儘可能將事情往外推,沒有攬自己頭上來的結果,要不然我三頭六臂都不夠用,不用你們榨我,我就已經精儘人亡了。”
“我還沒有榨過你,你不要賴我身上來。”馮薇玲說道。
“你想不想榨我?”蕭良厚著臉皮問道。
馮薇玲臉有些紅,俄而一本正經的說道:“能不能讓我多享受幾天戀愛的感覺,再做你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