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嬤嬤一提起嚴如月就是一肚子氣,也實在納悶鎮國公夫婦怎麼把嫡長女教養成了這副模樣。
“這個蠢貨。”寧蘭在朱嬤嬤跟前也不再遮掩自己日益壯碩的野心。
她笑得姣美又動人,還藏著幾分勢在必得的意味。
“不敬婆母是她犯的小錯,為了與婆母置氣而將觸碰自己夫君的逆鱗,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話儘於此,寧蘭心裡已冒出了個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破壞嚴如月和魏錚夫妻關係的計謀。
隻是這計謀多半會對魏錚的名聲有些妨礙。
寧蘭投鼠忌器,思忖了一番後還是將這計謀埋在了心底。
“爺隻怕和夫人不會這麼快和好,今夜多半還是要留宿蘇園,嬤嬤說給我聽聽,爺喜歡吃什麼菜肴?”
寧蘭已強撐著自己快要散架的身軀,翻身下榻後要走出內寢。
朱嬤嬤攙扶著她,與寧蘭商議了一番晚膳的菜肴。
待寧蘭身子好轉了些後,主仆幾個便在小廚房裡忙活了一下午。
黃昏之時,無名果然來蘇園送信,說世子爺要來蘇園用晚膳。
寧蘭又從酒窖裡拿出了一壇桃花釀。
等魏錚趕赴蘇園的時候,東廂屋的梨花木桌案上擺著一桌豐盛的菜肴,並一壇泛著醇香的桃花釀。
寧蘭一襲煙粉色素衫,未施脂粉的清雅模樣像極了河池裡的一株睡蓮。
魏錚在刑部忙碌了一整日,其間,唐嬤嬤還遣人來與他說和。
他素來信奉公事私事不可攪和到一起的宗旨,所以唐嬤嬤的舉措也是犯了他的忌諱。
忙忙碌碌了一整日,為尋一份寧靜,魏錚才登了蘇園的門。
寧蘭也沒有讓他失望,這一桌的菜肴皆以清淡好克化為主,那桃花釀酒意淳淳,飲得多些也不會令人爛醉,是他此時此刻迫切需要的東西。
朱嬤嬤識趣地退到了外間,內寢裡的寧蘭見魏錚麵如冠玉的臉龐裡掠過幾分疲累。
她便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曾出聲增添他的煩憂。
除了給魏錚斟酒外,寧蘭安靜得仿佛一縷細煙。
半個時辰過後,魏錚臉頰處染上了兩分酡紅,人瞧著也鬆快了些。
他凝眸打量了寧蘭兩眼,而後笑著問她:“怎麼不說話?”
寧蘭盈盈怯怯地望著他,道:“爺辦了一日差,此時定是十分疲憊,妾身估摸著爺是想靜一靜的,所以才沒有說話。”
兩人對坐在梨花木桌案上,魏錚灼灼又炙熱的眸光,掃過寧蘭清靈的麵容,遊移搖曳一番後,被酒意驅使著停在了那高聳的雪軟之上。
今日,寧蘭穿的是一件單薄得能透出肌膚的素衫。
隻是幾眼,魏錚便放下了手裡的酒盞。
他倏地起了身,深深地瞥了寧蘭一眼,眸中掃過些陰晦不明的欲.念。
寧蘭羞赧地斂下眉眼,正要說話之際,男人已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
魏錚染著酒興的嗓音比平日裡更悅耳動聽。
“該安歇了。”他俯身在寧蘭耳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