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夜,魏錚都宿在了西霞閣,哄寧蘭開心。
他不曾踏足清月閣一步。
下人們都繃緊了心裡的那根弦,知道要為誰效力。
嚴如月為此著急上火,嘴上都起了幾個燎泡。
她的心裡升起了從所未有的恐慌。
即便她得不到魏錚,也不能讓寧蘭獨占。
她總期許著有朝一日,搶回夫君的心。
周氏便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可周氏不敢冒進,更不想登魏國公府的門,便隻送去了一封信。
她勸嚴如月無論用什麼手段,也要把魏錚留在清月閣裡,哪怕是下***,到時見麵三分情,嚴如月也能分寵。
等有了貴子,還怕什麼?
生下嫡長子,有婆母護著,要發作誰不可以?
唐嬤嬤唯周氏的話是從,也勸嚴如月:“夫人還是聽太太的話吧,這天底下待你最好、最疼您的人就是太太了。”
嚴如月怔怔地坐在臨窗大炕上,手裡還拿著周氏的親筆所書,“要我千方百計地留下夫君,逼著他寵幸彆的女人?”
“夫人,如今可不是揣著小兒女情思不顧大局的時候。奴婢知曉您對世子爺一片深情,可也得等扶持起冰靈,把寧姨娘的氣焰打壓下去,方能去計較彆的事。”
嚴如月點了頭。
她狠下心,叫人準備了獸藥。
野獸用了都發狂,更遑論男子?
這一次,她要做得萬無一失!再不能讓寧蘭得意!
唐嬤嬤看出她的決心,領了她的命去外書房堵無名,問起魏錚的行蹤。
無名瞧都不瞧她,“無可奉告”。
這段時日,他與朱嬤嬤之間處得極好,還在魏錚的見證下認了乾親。
心徹底偏向了西霞閣。
唐嬤嬤瞧出端倪,冷笑著從袖袋裡拿出了一塊玉佩,猛地砸碎地上。
“你若是不讓我見一見世子爺,這碎裂的玉佩可是全在你身上了,這可是夫人最珍視的玉佩!”
無名一愣,旋即望向了滿臉不懷好意的唐嬤嬤,立時怒然地問:“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可前後左右侍立著的都是嚴如月的心腹。
唐嬤嬤仗勢,挑高了眉目,“你們可都瞧見了,是誰摔壞了玉佩?”
“是無名砸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