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花坊的掌櫃能言善道,將她哄得喜笑顏開。
送走掌櫃的後,魏錚便讓無名等人看顧好蘭花,自己則陪著寧蘭說話解悶。
他見寧蘭那雙秋水似的明眸裡湧動著幾分感動的意味。
魏錚便傾身上前將她抱進了懷裡,隻道:“可喜歡這些蘭花?”
蘭花正映合著寧蘭的名字,魏錚此舉,正合寧蘭的心意。
“爺,我很高興。”寧蘭倚靠在魏錚的肩頭,神色真摯又愜意。
朱嬤嬤進屋時瞧見的便是這樣溫情又閒適的一幕。
她頓下了步子,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不曾想她才退到外間,竟是聽見了內寢裡傳來了些熟悉的聲響。
朱嬤嬤老臉一紅。
為了不讓院裡的小丫鬟們看熱鬨,朱嬤嬤立時都將她們趕去了偏院。
至於沁兒和雪兒兩人,則急匆匆地去備水,再準備好寧蘭和魏錚換洗的衣衫。
饒是如此,內寢裡的動靜仍是傳到了小丫鬟們的耳朵裡。
有幾個年紀輕的小丫鬟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便左右環顧著問:“是哪裡來了野貓?”
年長些的丫鬟立時紅了臉,慌忙去堵住小丫鬟們的嘴。
“快彆亂說了,安生些吧。”
話音甫落,裡屋裡的動靜霎時息止。
不出半日,魏錚白日就與寧蘭廝纏在一起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魏國公府。
嚴如月本還在猶豫不安,一聽得這些流言蜚語,那顆踟躕不定的心就立時堅定了起來。
她有多麼深愛著魏錚,聽了這消息後就有多麼痛恨寧蘭。
隻要想到寧蘭與魏錚甜甜蜜蜜地廝纏在一起,她心裡的妒火就燒的發熱發燙。
她一人在清月閣裡獨守空閨,忍受著與夫君離心的苦楚。
那賤人卻是享受著她該擁有的一切,錦衣玉食的生活,富貴張揚的權勢、以及魏錚溫柔似水的愛意。
一片寂寂的夜色之中,嚴如月沉默了許久,待到她仰起頭,覷見夜幕中懸掛著的一輪皎月之後,才道:“嬤嬤,我沒有路可以走了。”
唐嬤嬤守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良久,嚴如月拿出了自己的腰間的白玉環佩。
那被她摔得四分五裂的玉佩不知何時已被黏補在了一起。
她緩緩道:“不破不立,嬤嬤,就按你說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