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蘭落了淚後,魏錚竟是不管不顧了起來,還態度強硬地將嚴如月趕出了魏國公府。
朱嬤嬤也是過來人,知曉世子爺正是對姨娘情熱的時候,便勸道:“如今夫人回了鎮國公府,離姨娘跟著世子爺去江南的日子還有些時日,姨娘可要使使力才是。”
“使使力?”寧蘭含笑著問道。
朱嬤嬤道:“該趁著這機會懷上世子爺的子嗣才是。”
這話一出,寧蘭的兩靨立時染上了些嫣紅。
隻是她也知曉朱嬤嬤這話說的沒錯,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懷上魏錚的子嗣。
女子容顏易老,隻有懷上子嗣之後,她方才算是在魏國公府的後院裡紮了根。
“這兩日世子爺忙著公務,回咱們院裡的時候我都睡下了。”寧蘭頗為憂愁地說道。
朱嬤嬤見狀則笑道:“忙歸忙,可人也是要休息的,姨娘不如親手煲了湯,去外書房瞧瞧世子爺。”
寧蘭被說的心思一動,思忖後便照著朱嬤嬤的話去小廚房煲了湯。
夜色未濃,她親自端著食盒去了外書房。
無名正坐在廊道上數石頭玩,一瞧見她便笑道:“姨娘來了。”
她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了魏錚所在的外書房,推開書房屋門,便見魏錚正在伏案寫字。
聽見來人的動靜,魏錚本是蹙起了眉頭想斥責來人一句,覷見寧蘭的倩影後,心裡的煩躁霎時化為了歡喜。
他立時撂下了手邊的雜物,笑著說道:“你怎麼來了。”
方才還是陰雨密布,如今卻是天朗雲霽,整個人顯得極為放鬆與自在。
魏錚一把摟住了寧蘭,俯身在她臉頰處映下一吻,道:“告訴你個好消息。”
寧蘭被魏錚抱在懷裡,心裡安寧又歡喜,隻見她勾住了魏錚的脖頸,笑著問:“什麼好消息?”
“此去江南,不必走官路了,咱們可以從官船前去江南,一路上正好可以賞一賞景色。”
魏錚儼然是極為歡喜,抱著寧蘭不肯撒手。
“若是坐馬車去江南,隻怕要比官船要多花上兩個月的功夫。”
隻是近些時日前去江南的官船不多,魏錚又不想靠著私權去麻煩自己官場裡的同僚。
便隻能看看民間有無官船前往江南的,巧的是,正好有一列商隊要去江南送貨。
魏錚歡喜不已,握著寧蘭的柔荑道:“小時候我有個奶娘便是江南人士,母親忙著輔佐舅舅登基,隻有奶娘在夜裡給我唱兒歌童謠。”
這童謠都是江南煙雨朦朧、哀轉溫婉的曲調。
所以魏錚心裡對江南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向往在。
此番趕赴江南,是他心之所向,哪怕金陽公主幾次三番地勸阻他不要前去,也無法更改魏錚的心誌。
寧蘭體悟到了魏錚的歡喜,便回握住了魏錚的手掌,笑著說:“爺高興就好。”
魏錚的確是完完全全地沉浸在喜悅之中,他一邊吻著寧蘭的臉頰,一邊道:“方才母親又托人來找我了。”
寧蘭點點頭,她知曉金陽公主不想讓魏錚拋下京城的一切趕赴江南,卻也不願出頭規勸魏錚。
此番江南之行,於她而言隻有說不儘的好處。
“公主可是讓人勸一勸世子爺,不要一時衝動之下前去江南?”寧蘭柔聲問道。
魏錚聽了這話後先是點了點頭,漆眸裡揚起些憂鬱之色。
“我知曉母親的擔心,隻是這官場烏煙瘴氣,各處都是一副虛偽惡心的模樣,我是待得沒了意趣。”
聽了魏錚的話語,寧蘭也明白了他心裡的症結所在。
於是,寧蘭便笑著說道:“妾身也聽聞過江南人傑地靈,心裡總是想著要在死之前親眼去領略一番江南的風光才是,不曾想爺竟是帶著妾身去了一趟江南。”
她說著說著,秋水似的明眸裡漾起些微醺的淚意來。
這點淚意觸動了魏錚的心,魏錚隻將她摟得更緊了些,道:“蘭蘭,有你陪著我很高興。”
寧蘭被魏錚抱得喘息不得,刹那間隻勾著魏錚的衣袖道:“爺高興就好,妾身願意一直陪著爺。”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番後,寧蘭便紅著臉與魏錚說:“爺,今夜能不能早些時候回西霞閣?”
魏錚猛然抬起頭,隨後聽明白了寧蘭話裡的言外之意,他嘴角勾出一抹笑,隻道:“想我了?”
聞言,寧蘭的兩靨霎時暈開了如騰雲偎霞般的紅暈來。
“爺,妾身想要個孩子。”寧蘭羞羞怯怯地開口道。
魏錚一愣,旋即便捏住了寧蘭的皓碗,來回摩挲後隻說道:“不急,等咱們去了江南,有的是機會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