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憐惜女兒,反複叮囑嚴如月要好好服侍魏錚。
嚴如月紅著眼應了,這便踏上了前往魏國公府的道路。
不多時,轎輦停在魏國公府門前。
魏錚先下了馬車。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緣故,他不曾在轎輦旁等候著嚴如月的下地。
夫妻兩人一同走在魏國公府裡,相隔的距離不遠,心卻隔著萬水千山。
嚴如月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沉默以對的模樣,嘴角沒有笑影,隻木然地去了榮禧堂。
金陽公主候了她許久,遙遙地瞧見了嚴如月的身影後,便一改從前的嚴苛跋扈,隻好聲好氣地與她說:“既是回來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可不許再鬨了。”
嚴如月恭順地應道:“兒媳知曉了。”
金陽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魏錚說:“如月要改一改自己的脾性,你也是,不管怎麼說如月都是你的發妻,你不能因為旁人而薄待了她才是。”
魏錚不痛不癢地應了一聲。
這場敲打便應聲而落,嚴如月先走出了榮禧堂,魏錚則繞道去了西霞閣。
再過兩日,便是他與寧蘭啟程前往江南的日子。
魏錚要去準備其中的一切事宜,並沒有那麼多的閒暇功夫去搭理嚴如月。
嚴如月也不曾吵鬨著要與魏錚多言。
魏錚來得正好,撇下了這一地烏糟糟的事,便去了西霞閣。
他僅僅是立在一旁看著寧蘭收拾行李,心裡都覺得萬分饜足。
夜裡,魏錚依舊宿在了西霞閣,他緊緊擁抱著寧蘭,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般依依不舍地吻著她。
寧蘭被他吻得笑意盈盈的,不一時又勾住了他的胳膊,隻道:“能和爺在一起,讓妾身做什麼妾身都願意。”
魏錚聽聞此話,嘴角的笑意愈發勾人。
“當真什麼都可以嗎?”男人沙啞的嗓音裡染著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
寧蘭聽得羞惱不已,一時不敢抬頭去瞧魏錚,隻敢趴在他的肩頭閉上眼無視了他的話語。
魏錚笑意漸漸加深,大手可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寧蘭忍著羞想拍掉他作亂的手掌,卻反被魏錚拿出了命脈。
於是這一夜兩人又糾纏著歡愛了一場。
晨起時朱嬤嬤來伺候寧蘭起身,笑著提起了清月閣裡的消息。
“姨娘有所不知,如今的夫人仿佛是改了性子,竟是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此話怎講?”寧蘭疑惑不已,立時問道。
朱嬤嬤道:“聽清月閣裡伺候的奴婢們說,夫人一回來就賞賜了不少銀兩下來,丫鬟們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她也是淡淡一笑便放過了她們,再不會像從前那般隨意打罵。”
這樣的變化於嚴如月而言的確是翻天覆地。
寧蘭聽後也沉吟了一陣,而後才與朱嬤嬤說:“勞煩嬤嬤多在清月閣裡花點心思。”
“老奴知曉,隻是姨娘明日就要跟著世子爺去江南,夫人哪怕真要改一改自己的性情,也與咱們沒什麼關係。”
這話正戳在寧蘭的心坎之上,朱嬤嬤說的對,哪怕嚴如月心裡憋著什麼壞心思。
她明日就要跟著魏錚遠赴江南,害也不害不到她身上去。
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