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罷,男人的手掌又不老實地攀附上了不該攀附之地。
寧蘭被捏住了命脈,又因為喘息不得的緣故,隻能倒在魏錚懷裡予取予求。
眼瞧著魏錚還要繼續,寧蘭慌忙搖了搖頭道:“爺,丫鬟們都沒鋪床呢。”
魏錚這才作罷,隻是那顆炙熱無比的心裡藏著濃厚的欲.念,一時半會兒也平息不下去。
他乾脆便摟進了寧蘭,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道:“不要傷心難過了,在江南,你就是我的夫人。”
這話一出,寧蘭素白的臉蛋上卻沒有露出該有的歡喜來。
相反,她蹙著柳眉打量了魏錚兩眼,而後道:“爺。”
一聲幽怨的歎息,裡頭藏著諸多難以言喻的情緒。
魏錚敏銳地察覺到了寧蘭的壞情緒,他立時收攏起了自己的欲念,伸出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怎麼不高興了?”
寧蘭被他緊緊盯著,卻沒有半分緊張之感。
魏錚追問著她為何不高興,她隻是倔強著不曾答話。
魏錚極有耐心地吻她,邊吻她邊問道:“是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
寧蘭仍是不語。
這下魏錚可真是犯了難,他讀不懂女人的心思,隻能將寧蘭抱得更緊了些。
“都是我的錯,彆生氣。”
堂堂一個魏國公府世子爺,居然在此處低聲下氣地勸哄著自己房裡的妾室,說出去隻怕要被人恥笑。
寧蘭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破涕為笑,一時間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她笑了,魏錚心裡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
他仰頭還想再吻寧蘭,卻被寧蘭不動聲色地避開。
“爺。”她嘟囔著粉唇,撒嬌做癡般地說道:“妾身的野心會被您養大的。”
魏錚一愣,便聽寧蘭繼續說道:“妾身心悅著爺,恨不得與爺長相守、永世不得分離,既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那便不可避免地想做爺的正妻。”
她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把自己的心裡話說給了魏錚聽。
那如鶯似啼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怯弱,又有些詭異的勇氣與大膽。
她說:“我是爺的妾室,隻怕這輩子也無法逾越這個鴻溝,無論是在京城還是江南,我都隻是妾室。”
這樣的喪氣話讓魏錚蹙起了劍眉,他沒有第一時間出聲打斷寧蘭的話語。
寧蘭便幽怨地說道:“妾身的心就在爺對妾身的放縱裡一日日被養大了,終有一日,妾身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那才是害人害己。”
話說的這般嚴重,已是能顯露出寧蘭對魏錚的愛重與珍惜來。
魏錚聽後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生出了濃濃的憐惜之心。
他握緊了寧蘭的手,在情意澎湃的時候對她許下了承諾。
魏錚說:“夫人二字不是我油嘴滑舌拿來哄騙你的,我是真的認定了你就是我的夫人。”
他頓了頓,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承諾不夠莊重,便再度重複道:“我早晚是要與嚴如月和離的,一旦和離,我就會把你扶正。這話不是虛言,是我心之所向,蘭蘭,你可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