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娶了妻子,何必如此冷待她?男子漢大丈夫為人在世,很該拿出幾分責任之心來,連家務事都管不好的男子,怎麼可能管好府衙內的事務?”
這一番敲打之語可謂是給朱雲敲響了警鐘。
他知曉魏錚是在警告他,整個餘杭鎮的人都知曉他不喜歡小林氏,待小林氏冷淡至極。
想來是小林氏投了那位寧奶奶的喜歡,寧奶奶又在魏錚耳畔吹了枕邊風,這才有了今日這一言。
無論朱雲心裡掀起多少驚濤駭浪,他嘴邊的話語都應了下來。
“好,世子爺教訓的是。”
魏錚也算是識人無數,隻匆匆地瞥了朱雲一眼,就知曉他在陽奉陰違。
罷了,他也隻能儘力而為。
“其餘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
魏錚即刻便要上任,他也沒想著要做知府,隻想著在這餘杭鎮裡修養身心。
等寧蘭十月懷胎到生產,起碼還有一年的光陰。
魏錚沒必要鬨僵了與旁人的關係。
朱雲立時如蒙大赫,與魏錚辭彆了一番後先回了朱府。
約莫一個時辰後,小林氏才緩緩地趕回了朱府。
往常她一回府總要先去朱老太太房裡去伺候她一番。
朱老太太性子嚴苛又狠辣,總是會使勁手段地刁難小林氏。
小林氏逆來順受,從來不曾駁斥過朱老太太的吩咐。
可今日,小林氏卻是一反常態地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舍。
更令她意外的是,朱雲也從外書房趕來了內院。
往日裡他連正眼都不願看小林氏一眼,今日卻盯著她目不轉睛地說:“你去哪裡了?”
小林氏已然心如死灰,已是不再期盼著朱雲的情意。
所以她隻是冷冷淡淡地回答道:“去了一趟隔壁府邸。”
沒有“妾身”、沒有“夫君”,更沒有以往那濕漉漉的、染著崇拜的眸色。
朱雲心裡隱隱有些失落,可這點失落實在是沒頭沒尾,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他一點都不在意小林氏,便更加不會在意她是否喊自己夫君。
想來今日是他被魏錚的那一番話迷了心智,神魂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你與隔壁人家的那位寧奶奶關係很好嗎?”
朱雲生的儀表堂堂,嗓音更是清潤如玉。
以往小林氏愛慕著他時,用儘渾身解數也無法求來朱雲的一個眼神。
如今朱雲望向了她,她卻不在乎了。
“嗯。”小林氏冷漠地應了一聲。
朱雲這才覺出了怪異之處,他蹙著劍眉打量了小林氏幾眼,發現他的妻子正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的足尖瞧。
他的妻比他矮上許多,從他居高臨下之處往她身上望去,剛好能覷見她潔白細膩如白玉的脖頸。
膚如凝脂,肌膚勝雪。
朱雲的心底不知為何便浮現了這八個字。
也許是魏錚的這一番話語有了效用,又或許是朱雲曠了許久不曾與小林氏親密的緣故。
這一刻,他心頭竟是浮起了些衝動的欲念。
小林氏是他的妻子,朱雲也沒有什麼必要掩飾自己的念頭。
所以,朱雲便傾身上前握住了小林氏的柔荑,大掌扣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猛烈的氣息忽而將她團團包圍。
也是在這一瞬間,小林氏被嚇得全身緊繃,不動神色地往後退卻,躲避著要避開朱雲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