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讓人去叫。”
唐氏說著,又讓朱嬤嬤等人好好照顧寧蘭,還分派了幾個廚娘專門負責耳房內的吃食。
如此興師動眾,足以彰顯她對寧蘭的重視,誰都挑不出錯來。
朱嬤嬤也對她感恩戴德,隻道:“況夫人對我們奶奶的情誼也真是日月可鑒。”
說完這話,朱嬤嬤便走進耳房去照顧寧蘭。
唐氏則安心地去了前廳,並把寧蘭染了風寒不方便走出耳房的消息告訴了她。
雲錦笑了笑,隻道:“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唐氏也對她滿懷期待,聞言隻說:“那我便等你好消息了。”
說著,唐氏又囑咐守在前廳的丫鬟奴才們,不可讓閒雜人等隨意進入前廳。
她一走,隔了一刻鐘後魏錚才又悠悠轉醒。
他一醒來,瞧見雲錦坐在他身旁,心裡說不出的怪異,可這點怪異在雲錦出聲詢問他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到底是怎麼了?”魏錚喝下了藥,刹那間隻覺得頭痛欲裂。
雲錦聽了這話,隻道:“當初那位寧姐姐為了與世子爺**一度,給你下了極猛的烈性藥,這些藥會損傷爺的心智,所以才會如此。”
魏錚對她的話語深信不疑,隻道:“她竟是這般心機深沉、陰險狠辣。”
雲錦背過身去得意一笑,回身時那張素白的麵容裡又露出了幾分擔憂。
“好在這兩日世子爺的狀況好轉了不少。”
魏錚搖了搖頭,才覺得神誌清明了些後,方才上前握住了雲錦的皓腕。
今日雲錦穿了件極為清雅的素衫,鬢發間簪著兩支釵環,瞧著極為樸素。
魏錚瞧了心裡不好受,隻道:“昨日我不是給了你銀票,怎麼還不去買些首飾衣衫?”
雲錦卻隻是莞爾一笑,伸手回握住了魏錚的大掌,隻道:“如今爺的身子最重要,銀票什麼的都不要緊,將來等爺好了,什麼首飾釵環不能給妾身的?”
這話又在理又顯得極為體貼,魏錚聽了隻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好。”
兩人便相視一笑,雖則兩人都確定了對彼此的情意,可卻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雲錦哪裡是個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實在做不出主動勾引男人的事來。
魏錚則是身子不適,心裡也沒有要與雲錦親近的意思。
等安神藥的藥效發作之後,魏錚又睡了過去,雲錦便走到了藥爐旁煉藥。
這七情散比她想象的要再猛烈一些,況且如今魏錚忘卻了寧蘭,於她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她要讓這暫時的遺忘變成永遠,那便不得不借助藥效的本事。
所以,雲錦幾乎是不眠不休地要研製出一種與七情散藥效相差無幾的新藥來,待她研製成功,哄著魏錚喝下去以後。
他將永生永世不會再憶起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