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月敢對魏錚下毒,金陽公主必定不會放過她。
“我不僅要讓嚴如月付出代價,還要讓她痛不欲生。”
魏錚一邊溫柔地將寧蘭攬進了自己的懷抱中,一邊麵露冷凝地思索著該讓嚴如月如何痛不欲生。
寧蘭倚靠在魏錚的肩頭,知曉自己此刻不必多言。
魏錚心裡自有決斷,她該做的就是靜靜地守在魏錚身旁陪伴著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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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錚的回信傳回到京城的時候,整個京城已被一場潑天大雪所籠罩著。
京城內的街道裡到處是銀裝素裹的景象。
金陽公主等候魏錚的回信已久,送信的使者們也心心念念等著這樁差事。
金陽公主出手大方,動輒就是幾十兩銀子的賞賜。
要知曉送信的使者們一年到底的份例也不過幾兩銀子而已。
送完信後,金嬤嬤給了那使者賞銀。
正逢金陽公主在指派小廝們收拾魏錚的院落。
得知魏錚的回信到了,她立時笑彎了眼眸。
“這沒良心的人,去了江南半年的功夫了,就給他娘回了兩封信。”
金陽公主嘴裡的說的是埋怨魏錚的話語,可眼裡的笑意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金嬤嬤知曉她的心思,便適時地接話道:“公主這是對我們世子爺太過嚴苛了,奴婢瞧著世子爺心裡時時刻刻都在念著公主呢,昨兒還有人專門從江南送來糕點呢,公主不是還說那糕點好吃嗎?”
金陽公主嘴角的笑意愈發加深了幾分。
“禦膳房裡什麼糕點沒有,哪裡就貪圖這個了?”
金嬤嬤又奉承道:“禦書房裡的糕點和我們世子爺的孝心相比,那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這話說完,金陽公主也來了品閱家書的興致。
家書前頭寫著魏錚與寧蘭的近況,左不過是說寧蘭肚子裡的孩子一切都好。
金陽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看到家書最後,金陽公主嘴角的笑意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蹙起了自己的一雙柳眉,瞪大了眼眸,麵容裡滿是震驚與錯愕。
“錚哥兒中了毒。”金陽公主說完這話,雍容端莊的身軀倏地一震。
若不是金嬤嬤等人在其身後攙扶住了她,說不準金陽公主便會心痛到暈倒過去。
金嬤嬤連聲安慰勸哄金陽公主:“公主彆急,這裡頭也許有什麼誤會在。”
“有什麼誤會?錚哥兒都說了,是嚴如月派去的人給他下了毒,那七情散險些要了他的命。”
金陽公主說完便暴怒而起,她簡直不敢相信嚴如月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戕害魏錚。
她莫非是瘋癲了不成?
魏錚也不是莽撞之人,他費勁手段去尋覓到了當初給他下七情散的那些刺客們。
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刺客們供出了鎮國公府這個幕後直視。
魏錚自然理所應當地認為是嚴如月在背後指使著一切。
兩人也曾相愛過一場,縱然如今已夫妻離心,卻不想嚴如月還會做出對他下毒這樣的狠厲之事來。
一個不好,魏錚便會命喪黃泉。
金陽公主也是一副努不可抑的模樣,憤怒之下,她即刻要去尋嚴如月討個說法。
一刻都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