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便直視著魏錚道:“爺,您似乎一直對珍姐兒有些偏見。”
至於這偏見為何而來,寧蘭無意去追問。
她喜歡小林氏,並真心實意地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寧蘭護短,對朱嬤嬤等人都是事無巨細的好,容不得旁人的冒犯。
即便冒犯他們的人是魏錚,也不可以如此。
“爺這樣有失偏頗,往後入了刑部,隻怕也不能服眾呢。”
這話從寧蘭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諷刺與攻擊力達到了頂點。
隻是魏錚不曾生氣,隻是滿臉淡然地注視著寧蘭,笑著說了一句:“這是生氣了?”
話音甫落,寧蘭卻隻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爺不可以這麼對珍姐兒。”
守在一旁的丫鬟們都識趣地退了下去,沒人敢上前叨擾這兩人。
饒是如此,寧蘭依舊努不可抑地說道:“珍姐兒這般良善的人,遭遇了這麼多的變故,爺最好還是對她尊重一些。”
話音甫落,魏錚也意識到了寧蘭態度的鄭重。
他也是打從心底裡要改變一番自己對小林氏的態度。
“好,是我不好。”
他沒有要與寧蘭繼續爭吵的意思,這便求和道:“蘭蘭,彆生氣了。”
寧蘭哪裡是真的生氣,是她如今與魏錚的相處模式成了一對恩愛的夫妻。
就像是江南水鄉小鎮裡最平凡無奇的夫妻一般,而不是京城裡滿是隔閡與陌生的夫與妻。
寧蘭說著說著竟是眼眶一紅,兩行清淚滑下了她的臉頰。
魏錚見狀慌忙替她拭淚,慌亂之餘不忘歎道:“好端端地怎麼又哭了?”
寧蘭也不想落淚,隻是情到濃時眼淚根本止不住地往下落。
這下魏錚隻能上前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抱裡。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他一陣賭咒發誓,隻恨不得將自己的姿態擺低到塵埃裡去,以此來換取寧蘭的原諒。
兩人一哭一鬨了一場,若不是奶娘們將青姐兒抱到了裡屋,隻怕寧蘭還要繼續流淚下去。
隻是魏錚極為擅長服軟,幾句話的功夫便掃平了寧蘭心裡的委屈。
他偏過頭吻了吻寧蘭的粉唇,隻笑道:“好了,哭哭笑笑和個小孩子一樣。”
說完這話,奶娘們便把青姐兒抱了進來。
寧蘭被魏錚動情地吻著,一看到女兒便推開了魏錚。
這一夜過後,寧蘭便不大愛搭理魏錚了。
魏錚隻好費勁心力地哄著寧蘭,期盼著她能早日原諒自己。
朱嬤嬤看穿了兩位主子之間的齟齬。
正逢小林氏來詢問她繡品上的一些事宜,便又不經意地問起寧蘭與魏錚之間的事。
“姐姐和姐夫是怎麼了?”
小林氏睜開了亮晶晶的杏眸,柔聲詢問著朱嬤嬤。
朱嬤嬤歎息一聲,隻道:“咱們爺是個剛硬之人,奶奶又有些小脾性,左不過是相愛之人的小把戲而已,珍姐兒不必當真。”
因朱嬤嬤輕描淡寫的幾句解釋,小林氏焦躁不安的心這才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