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擔心他的身子,這兩日與朱嬤嬤一同在小廚房裡搗鼓著滋補身子的藥膳。
夜裡,魏錚一邊吃著藥膳,一邊與寧蘭提起了薛廣。
“昨日我不是帶著薛廣見了珍姐兒一麵嗎?回去後他就跟犯癡了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瞧著好似是丟了魂一般。”魏錚哂笑著說道。
寧蘭聽了這話,也不由地會心一笑。
論美貌,小林氏可謂是清靈動人、貌美又出塵。
薛廣會對她一見鐘情,也實屬常事。
隻是寧蘭更盼望著有人能讀懂小林氏的內心,將她放在手心裡珍寵。
“但願這一次珍姐兒掉入的不是火坑。”寧蘭由衷地感歎道。
魏錚見她蹙起了一雙柳眉,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已細細查驗過薛廣的為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將來必定能肩負起照顧小林氏和龍哥兒的職責。”
寧蘭聽了這話,也覺得一顆心安寧了不少。
兩人躺在鑲雲石架子床上,以最親密的姿態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
夜深了,魏錚才覺出了點點困意,適逢睡在搖床裡的青姐兒哭鬨了起來。
魏錚忽而想起了前幾日從唐嬤嬤那裡得來的和田玉玉佩。
於是,魏錚便告訴了寧蘭此事。
寧蘭一下子便直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瞪圓了眼眸問魏錚:“什麼玉佩?”
魏錚便將那日在如蘭閣門廊處遇上了唐嬤嬤一事告訴了寧蘭。
“我想著嚴如月必定不安好心,便把玉佩拿了起來,丟在了外書房裡,這兩日刑部事情太多,我也忘記了。”魏錚道。
寧蘭根本不知曉此事,聽了這話,立時便要讓魏錚去將那和田玉拿來。
魏錚這便翻身下了地,馬不停蹄地趕去外書房將那和田玉拿來給寧蘭瞧。
夜色迷蒙,他甚至還抽了閒空讓無名去把府醫請來。
魏國公府的府醫擅長醫理,瞧瞧那和田玉的玉髓裡有沒有毒物。
一時間,如蘭閣裡便燈火通明。
府醫拿著那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隻道:“這裡頭應是放著幾味草藥。”
隻是這幾味草藥有沒有毒,一時間府醫也論斷不了。
魏錚聽後麵色沉沉,隻恨不得即刻去清月閣尋嚴如月算賬。
寧蘭卻攔住了他,並道:“爺不要太衝動,如今我們還沒有證據,貿然前去不過給了夫人辯解的機會。”
當然,寧蘭心裡也認定了嚴如月在玉佩裡下了毒。
她處心積慮地想要謀害青姐兒,既舍得用和田玉這樣珍貴的玉器來掩蓋自己的目的,期間必然藏著不可告人的用意。
寧蘭恨她恨得牙癢癢,隻恨不得即刻就絞殺了嚴如月才是。
隻是她不能在沒有證據的狀況下貿然行動。
為此,寧蘭便不得不蟄伏一番。
魏錚本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盈潤在心口不上不下地難以紓解。
寧蘭一聲聲的溫柔勸導給了魏錚鬆懈心緒的理由。
他便深深地歎息了一聲,道:“算了,明日再去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