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府上下誰人不知魏錚的情與愛都落在了如蘭閣之中。
寧蘭雖隻是個妾室,可終有一日她能攀岩而上,直到將魏國公世子夫人一位牢牢地握在手心。
為此,寧蘭甘願默默蟄伏。
刹那間,她凝視著眼前的蘭花,嘴角綻放出了一抹美好的笑意。
“嬤嬤快坐下吧,這兩日您為了青姐兒的周歲禮,已是許久不曾好好歇息過了。”
這樣大不敬的話語從朱嬤嬤的話語裡說了出來。
寧蘭卻沒有要責罵她的意思,話裡話外都是對朱嬤嬤的維護。
可見如今如蘭閣的地位已然超然。
這一株株的蘭花搬進如蘭閣,消息傳到清月閣,嚴如月隻是冷笑著說:“沒見過世麵的賤人,幾盆蘭花就將她歡喜成這番模樣了?”
唐嬤嬤在旁婉言勸解。
嚴如月嘴角的笑意愈發冰冷刺骨。
“嬤嬤放心,我才不在乎這個呢。”
她與寧蘭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兩人都恨不得對方即刻死去。
嚴如月暌違已久,隻等著在寧蘭最得意的時候給她當頭一棒。
“嬤嬤,這兩日就讓那個賤人得意去吧,也得意不了幾日了。”
唐嬤嬤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卻是久久地不曾言語。
青姐兒周歲禮前一日,寧蘭收到了小林氏寄來的信件。
這些時日她有意去忽略小林氏還在小南安王那兒受苦一事。
如今收到小林氏的信件,寧蘭的一顆心宛如被人放在油鍋裡煎煮了一番,實在是煎熬的難以言喻。
近鄉情怯,她盯著那封信盯了許久,才歎息了一聲道:“她一定過的很不好。”
卻還要在那種境遇之中給自己寫信。
寧蘭愧怍難安,隻歎道:“到底是我對不起珍姐兒。”
朱嬤嬤見狀則溫聲開解了她一番。
等寧蘭讀完小林氏的信件,得知她這些時日過的還算穩妥後,這才道:“那位小南安王若當著心悅珍姐兒,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如此痛苦,也不讓她再見一眼龍哥兒?”
想起形單影隻的龍哥兒,朱嬤嬤也是一陣慨歎。
“最無辜的就是孩子。”
寧蘭耐著性子將信件讀到最後,因知曉小林氏記掛著龍哥兒,便讓朱嬤嬤去拿了幾件龍哥兒的貼身小物來。
她隻盼著小林氏瞧見了這些物件後能重振自己的心氣。
日子還長,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
雖說如今的寧蘭與魏錚沒有辦法解救小林氏,可這並不代表這事便沒有了轉機。
思及此,寧蘭便走到桌案旁研磨寫下了給小林氏的回信。
陸禮定然會將她的回信細細檢查一番。
是以寧蘭並沒有在回信裡寫上多少露骨的話語。
隻是耐著性子讓小林氏“靜待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