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這些刺客們根本不想要了魏錚的性命。
陸禮就是要讓魏錚誤會了這些刺客們,以為是崇明帝要對魏忠和魏錚父子趕儘殺絕。
魏錚為了活下去,也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妻女,他除了投奔陸禮外沒有彆的路可走。
是以陸禮心裡對魏錚隱隱有些愧疚。
小林氏哭著訴說了寧蘭的擔憂,想求一求陸禮去瞧一瞧魏錚的狀況。
若魏錚在京城裡遇上了什麼危險,陸禮的暗線也能幫一幫他。
為了幫寧蘭達成所願,小林氏甚至不惜以眼淚來博取陸禮的同情。
陸禮本就拿她沒什麼辦法,當下便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小林氏心滿意足地收起眼淚,倚靠在陸禮的肩頭閉闔了眼眸。
陸禮說做就去做,絲毫沒有遲疑與害怕。
他埋在京城裡的眼線去鎮國公府打聽了消息。
夜間凜凜洌洌得遮掩了雕欄玉棟的鎮國公府。
天一亮府裡的下人們就要開始忙碌起來,為了嚴如月二嫁一事奔波急走。
魏錚作為一個與周氏“有私”的西域商人,便借著要瞧一瞧國公府婚事的名義住了下來。
周氏讓莊管事去暗示魏錚,話裡話外都是讓魏錚夜裡去服侍她的意思。
魏錚隱忍著心裡翻湧的怒意,將喬裝打扮的本事發揮到了極致,任是誰都沒有瞧出來魏錚的真實身份。
魏錚敷衍了周氏好幾回,平日裡雖做出了一副虛與委蛇的模樣,可心裡卻是恨極了周氏
周氏如此水性楊花,顯然是個中慣犯。
也不知嚴鬆知曉了此事後會不會發怒到癲狂。
想到周氏在院落裡對自己頻頻暗送秋波的浪蕩模樣,魏錚便恨不得將她手刃了。
隻是嚴如月出嫁一事在即,魏錚不能輕舉妄動。
夜深了後,莊管事又來尋魏錚說話,話裡話外都是讓魏錚去討好周氏的意思。
“咱們夫人年歲雖大了些,可卻是風韻猶存,手邊錢財又十分豐厚,絕計不會讓你吃虧的。”
莊管事如此道。
魏錚聽後皮笑肉不笑地答話:“我當然知曉,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隻是國公爺在府上不敢這麼做而已,你放心吧,等大小姐的婚事散了,我會好好伺候夫人的。”
這話一出,莊管事才徹底地安了心。
他立時冒著夜色趕去了周氏的院落,與周氏的貼身丫鬟說起了此事。
那丫鬟立時進屋去稟告給周氏聽。
嚴鬆宿在了外書房裡,正屋裡隻有周氏一人正在對鏡卸妝。
銅鏡之中露出一張風韻猶存的麵容。
周氏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隻道:“我還以為是個多麼有骨氣的商人,最後還不是應下了?”
那丫鬟看著周氏心情極佳,便道:“夫人年輕時可是名動京城的大美人,如今保養得宜,便是與閨閣裡未出嫁的小姐比也不遜色什麼,夫人能瞧上這西域商人也是因他生了副好皮肉的緣故。”
一番話將周氏捧得心花怒放。
不多時,周氏便懷著歡喜的笑意沉沉睡去。
近來她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心,先是將和離過的嫡長女嫁出了府,而後又遇到了這麼合心意的男兒郎。
未來的日子可就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