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承認,自己沒什麼取名字的天賦。
像是“飛燕反巢”這樣詩句般的名字,要是自己來命名,大概會叫“左砍一下,右斬一下”。
還有情急之下躍到敵人頭頂上空,正翻重擊的招式,她自己絞儘腦汁,也隻會管那招叫“跳起來砸人腦袋”,不過萊昂為其取了個“獅鷲斬”的好聽名字。
奧莉薇婭正要為特蕾婭打一遍“槍斬式”,突然停下動作,目光看向了後院的大門。
她能聽到外麵站崗衛兵的對話
“尊貴的小姐,如果要拜訪領主,還請走宅邸正門,管家女士會接待二位的,另外領主大人今天不在宅邸,您恐怕見不到他。”衛兵有些為難的建議道。
看著麵前笑眯眯的美麗少女,守衛後院的兩名塞爾瓦士兵不敢怠慢和為難,聲音也儘量放得恭敬,沒有吆喝驅逐對方。
倒不是他們多麼文明知禮,隻是這段時間來塞爾瓦的貴人絡繹不絕,眼下這個身後牽著高頭大馬的漂亮女孩,明顯不是平民出身,誰知道是哪家領主的千金。
況且,對方身旁還有個與男人一樣高大的佩劍女武士,那滿臉傷疤的嚴肅女人,看樣子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家夥。
“村民告訴我獅鷲就養在領主的後院,所以我才特地過來開開眼界不過,領主大人不在,那頭獅鷲也不在咯~?”伊妮絲遺憾的眨眨眼睛,略感失望的瞥了眼衛兵身後的院牆。
她在北方的術士要塞見過諾斯伯爵的獅鷲,雖然沒有王兄的飛龍那麼巨大,但也體型驚人,除非完全躺下,不然那種大小的巨獸,可不會被這點高度的牆麵遮擋住身形。
年輕的衛兵為金發少女高貴動人的美貌感到心慌,不由自慚形穢的挪開視線。
“您不巧來錯時候了,那大家夥每隔四天左右才飛來塞爾瓦一次,昨天獅鷲才剛來過。”衛兵語氣本能討好的放輕解釋道,這也是科索斯郡路人皆知的事,最近來看奇獸的貴人不少,畢竟那麼大一頭怪獸天天往塞爾瓦飛,誰也不是瞎子聾子。
說話間,衛兵偷眼瞄了瞄對方的模樣,感慨這女孩真美得叫人心顫。
尤其那頭金色的秀發,實在和奧莉薇婭一樣耀眼。
隻是,和村裡他從小看到大的同鄉少女不同,對方比身後院子裡那凶猛的金獅子柔弱可人多了
自小挨過的胖揍讓這塞爾瓦青年,印象裡自動模糊了奧莉薇婭與對方不相伯仲的美貌。
畢竟,他可從來沒聽金獅子用這輕輕軟軟,聽著都骨頭酥的甜美嗓音說話
突然,衛兵身後的院子大門開啟。
兩名衛兵猛地站直身子,昂首止住話語。
“羅姆大叔,蘭登大哥?有客人拜訪嗎?”奧莉薇婭從門後走出向門外的同鄉衛兵問道。
她說話間綠色的眸子投向後院門前的來客。
第一眼,少女本能的看向了感知到不小威脅性的高大女武士。
但見那疤麵女士除了警惕,沒有惡意,於是奧莉薇婭轉而打量那穿著長袍鬥篷,年紀比自己稍小一些的女孩。
雙眼滑過對方的麵容,奧莉薇婭目光不禁為那與自己頗為相近的金發略作停留。
塞爾瓦周圍十裡八鄉,雖然也不是沒有同樣發色的同齡人,可眼前的女孩一晃眼讓奧莉薇婭有點莫名的熟悉感。
見到院落中走出,腰挎佩劍的金發少女,伊妮絲的細眉也微微挑起。
“貴安,我是特洛薩伯爵的侄女,你可以叫我‘萊妮絲’,冒昧拜訪,請恕失禮。”伊妮絲笑容和煦的編了個身份,反正特洛薩爺爺肯定不介意她借用一下名頭。
奧莉薇婭恍然從那奇妙的熟悉感中回過神來:“啊,您好,很榮幸見到您,萊妮絲小姐,我叫奧莉薇婭。”
雖然習慣了和家裡的萊昂三人毫無身份隔閡的相處,但女孩還沒忘記要對外麵的貴族保持禮節。
她扶著劍柄撤步屈膝微微低頭,隻是因為練劍穿得是長褲,沒有有裙子可提。
“您要找萊昂嗎?”奧莉薇婭抬起頭提醒道:“他在迎接拉赫曼伯爵大人的宴會上,不在家中,此時宴席大概剛剛召開,我想以您的尊貴身份,足以被邀請,要不我派人護送您前去參加宴會?”
伊妮絲搖了搖頭,俏臉上露出無奈:“不必了,奧莉薇婭小姐,我隻是聽周圍的傳聞,特地來看獅鷲的,但運氣不好,似乎來晚了。”
看獅鷲?奧莉薇婭並不覺得稀奇。
大半個月來,經常有聽說這個消息的領軍貴族和騎士,前來見識傳說中的巨獸,萊昂晚上都跟她開玩笑,說不如乾脆收點門票錢。
想起萊昂那奇怪的點子,奧莉薇婭含笑道:“您確實來得不巧,但若多待些日子,應該還能見到它。”
伊妮絲扇子點了點額頭,一副傷腦筋的神色:“可惜了,我隻能在貴地待兩天,就得率領軍隊南下去往前線。”
奧莉薇婭聞言有些驚訝:“萊妮絲小姐你這樣的女孩子,也需要領軍出征?”
“嗯?這很奇怪?可你這樣的女孩子,不也在舞刀弄劍嗎?”伊妮絲瞧了瞧對方腰間的長劍,眨眼笑道。
“對對不起,我沒有小看您的意思,就是有些佩服和吃驚。”
奧莉薇婭連連擺手,慌忙道歉。
身為女性,她自己都經曆過了廝殺和戰場,當然不會因為同樣的性彆看輕對方。
隻是,奧莉薇婭也完全能瞧出,這位“萊妮絲小姐”真的沒有武藝在身,對方身形輕飄飄的,如此羸弱的身板上了戰場,豈不是極為危險。
萊妮絲看得出對方的疑惑,展開扇子掩嘴輕笑:“我並非要和戰士們一起衝鋒陷陣,有時候,待在軍帳裡動動腦袋,或許比利劍長矛都要有用哦~”
好險,呼~,堪堪死線,另外感謝各位大佬的月票,有生之年居然能登上奇幻暢銷和月票榜第一,真是感慨,雖然隻待了一天分類榜首就又被大佬爆菊了,但我一個初次寫書的小卡拉米,能爆大佬一次菊花,也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