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水塔的平台上。
蘭徹和法涵兩人正在談論剛剛的演講,笑聲不斷。
查圖爾拎著一瓶酒,爬了上來。
兩人還沒注意到他,仍在談笑。
查圖爾朝二人走了過去,奮力將手中酒瓶砸在地上。
玻璃碎渣濺滿一地。
“你個卑鄙小人!我和你到底有什麼仇!”
水塔上的燈接觸不良,一閃一閃,映得查圖爾的臉更加陰沉。
蘭徹不好意思笑了笑,“對不起,不是針對你的。”
查圖爾搖搖頭,“我認為是!我查圖爾-若馬裡甘永遠不會忘記這次侮辱!”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這輩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想到它!”
蘭徹起身道歉,“哥們對不起,我隻是想給拉朱提個醒,不要盲目的填鴨式學習。”
他拍了拍查圖爾的肩膀,“要會理解並享受科學的奧妙。”
查圖爾一把甩開對方的手,“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享受科學的!”
法涵站起來,還在開玩笑,“所以你來這裡是為了強奸科學的?”
查圖爾沒有與他們爭吵,“繼續,嘲笑我的方法吧,但總有一天這些方法會讓我成功!”
他死死盯著兩人,“到時候就是我笑,你們哭了!”
蘭徹摸了摸鼻子,“你又選錯道了,不要追逐成功。當一個好的工程師,你自然會成功。”
查圖爾反駁道,“這些想法在現實世界裡不管用!錢查德!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從今天起十年後,我們再在此地會麵!
“相同時間,相同地點,我們比比看誰更成功!
“你,還是我?”
查圖爾激動的看著蘭徹,“有種接受嗎?來啊?賭一把!
“接受挑戰嗎?挑戰嗎?挑戰啊!”
查圖爾衝向蘭徹,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
蘭徹嚇了一跳,“小心點!”
查圖爾直奔著水塔的牆壁而去,在剛剛砌好的牆麵上刻下日期。
九月五日。
查圖爾恨恨的說道,“不要忘了這個日子!”
……
直播間。
“原來這約定是這麼一回事啊。”
“這麼說來,還算是蘭徹自己挑起的事端?”
“但你彆說,查圖爾是真的有毅力啊。”
“好一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要是我的話,那個酒瓶可能就不是往地上砸了…”
“對啊,他這麼憤怒的前提下,也沒有想著用暴力泄憤,而是立下賭約證明自己。”
“我算是明白了啊,他們幾個我是誰也比不上啊!”
評委席。
朱蘇金說道,“你看,和我說的一樣。
“查圖爾和蘭徹無仇無怨,你用什麼辦法提示拉朱不行,非要整他?
“現在這個十年之約的來龍去脈我們都清楚了。
“李夏是采用了倒敘的形式。
“現如今,查圖爾功成名就,再次來到水塔。
“他聯絡了法涵和拉朱,自己得知了蘭徹的住處,邀請兩人共同前去見證。
“十年前兩人都是學生,十年後他已經成為公司高管。
“那蘭徹呢?
“兩個最好的朋友,都沒有他的消息。
“他是被現實擊敗,沒臉見人了嗎?
“就像上個劇本,我們分析過的那樣,少年時立下的豪言壯誌,在進入社會後被現實捶得粉碎。
“大話誰都會說,又有幾個能做到的?
“查圖爾說到做到,十年的時間,他真的達成了自己大學時期立下的目標。
“這一份毅力和堅持,放在現實世界,是不是妥妥的勵誌典型?”
其他幾位評委沒有說話。
查圖爾真的做到了自己的誓言。
那蘭徹呢?
劇本到現在為止,沒有蘭徹的任何消息。
他在大學裡的確出彩。
無論是思維方式,行為邏輯,認知觀點,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那他到了社會上的這些年,怎麼樣了?
為什麼連拉朱和法涵都沒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