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意思的地方也在這,張牧之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他也是個人精。
“放你走了,你一跑了之,誰能知道你是去賺錢還是搬救兵了?
“而且馬邦德沒有說自己是買官,他隻說了上任就有錢。
“就這麼一句話,張牧之就反應過來了,這人是買官的。
“這才有了後麵那句,順著買官往下說。
“張牧之絕對非常了解當前的社會狀況。
“對方是人是鬼,兩句話就看出來了。
“這兩人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
“火車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麼交代?”
張牧之看向四周,車廂泡在水裡,數個行李箱漂在旁邊,鐵血十八星旗浮在水麵。
“車是我買的,人是我雇的,沒人追查。”
“嗯?”
“沒有人追查!”
張牧之唰的一下摘下麵具。
這個動作嚇壞了馬縣長,他慌忙閉上雙眼,“彆摘!彆摘!”
其他幾位弟兄看到老大摘了麵罩,也跟著摘下自己的麵罩。
“彆摘!千萬彆摘!規矩我懂!看見你的臉我就活不成!”
張牧之笑嗬嗬的看著他。
馬縣長還在掙紮,“你把我放了,我上任鵝城,掙了錢,都給你!都給你!”
張牧之開口問道,“弟兄們劫回道,一分錢都沒撈著,不合適吧?”
“不合適!”
“你看了我一眼小命就丟了,也不合適吧?”
“那更不合適!”
張牧之看著岸邊被打撈起來的一排屍體,“你那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用?”
“用!他們欺男霸女,死有餘辜!”
說到一半馬縣長覺得不對勁,“不是,死了有什麼用啊?”
張牧之站起身,“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
他站到馬縣長頭頂,躬身說道,“師爺,睜開眼看我一眼。”
“不!”
“看一眼。”
“不不不!”
“就看一眼。”
“不不不不不!”
張牧之俯身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師爺貴姓?”
馬縣長慌亂之中不小心睜開了眼睛,“免貴…”
“姓他媽什麼?”
“姓湯!”
“湯師爺,我當縣長,你繼續當我的師爺,咱們鵝城走一趟。”
說完,他轉身高聲問道,“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夫人捂嘴嬌笑,“走就走嘛。”
張牧之抄起鬨鐘,“弟兄們,上任鵝城!”
他一甩膀子,鬨鐘被他扔到空中。
兄弟們齊聲高呼,“上任鵝城!”
嘭!嘭!嘭!
三發子彈,彈無虛發。
鬨鐘在空中被打個粉碎。
……
直播間。
“馬邦德的腦子轉得是真快啊,他能對答如流就很離譜。”
“《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
“這劇情節奏也太快了,看著好爽。”
“夫人也太淡定了吧,她就跟看熱鬨似的。”
“上任鵝城!”
“鬨鐘:合著我自己給自己送鐘。”
評委席。
周凱倫說道,“馬邦德真是為了活命沒有絲毫節操啊。
“鐵血十八星陸軍護送他上任,現在人死了,轉頭就被他埋汰成了欺男霸女十惡不赦之人。
“不光賣了兄弟們的身體,還賣了他們的精神。
“同時讓張牧之幾人殺人越貨的行為變成了替天行道懲惡揚善。
“誰讓死人不能說話呢,還是自己小命要緊。”
張國利接著說道,“所以說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啊,而且咱們馬縣長不就剛剛用過一次?
“他說沒人見過縣長什麼模樣,所以可以隨意冒充。
“他沒說的是也沒人見過師爺什麼模樣,所以他可以冒充。
“當然他到底是師爺還是縣長已經不重要了。
“站在旁邊的夫人可是一句話沒說。
“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非常淡定的心態。
“這也無疑更加讓我們確定了,在三人的關係中,夫人才是那個說了算的。
“麵對張牧之的邀請,她當即答應,而且看起來還頗為期待。
“對於夫人來說,縣長也隻是一個工具。
“是馬邦德還是張牧之,隻要能被她控製,又有什麼區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