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明顯什麼都不懂,他也不清楚留聲機的工作原理。
“但顯然張牧之是見過世麵的,他不止知道鵝城,還知道這個世界上哪些地方發展好。
“他不想讓小六子當麻匪,當縣長,因為那樣沒出息。
“隻有留洋,學會了知識,了解了新思想,才能幫到自己,當自己接班人。
“他對小六子的愛發自心底,他是真的希望自己這個乾兒子有朝一日能夠成材。”
……
黃家二廳。
一隻手按在孫守義的腦袋上,“怎麼做,知道了麼?”
孫守義和武智衝並排跪在一起,驚恐不已,“知道了。”
胡萬站在他身後,接著問道,“誰讓你去做的,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
胡萬拍了拍他的腦殼,頗為滿意。
胡千正在給黃老爺掏耳朵。
黃四郎瞄了孫守義一眼,“是老爺叫你去的嗎?”
“是,”孫守義看著黃四郎,哆哆嗦嗦答道,“是老爺讓我去的。”
武智衝抬手給他腦殼一巴掌,“我!”
孫守義明顯糊塗著呢,“你?”
武智衝又給他一巴掌,“你!你自己!”
孫守義哭著說道,“我自己!我自己!”
黃四郎盯著他,“聽不見!”
孫守義這會轉過來彎了,他立刻大聲答道,“是我自己要去的!沒有人讓我去,是我自己!”
縣衙院內。
張牧之從小六子房間離開,大步流星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恩人!恩人!”
湯師爺似是等候多時,連忙抱住張牧之的胳膊,拽到一旁。
“你是…叫我呢?”張牧之有些納悶,“我什麼時候成你恩人了?”
“不殺之恩,為大恩!”老湯眼神真摯,語氣誠懇,“為報不殺之恩,我也救你一命。”
“哦?你快說!”
老湯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寡婦,不能睡啊!”
張牧之轉頭看向屋門。
“必有大災!”
房間裡,夫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已在床上躺好。
張牧之指著房間方向,“她,真的是寡婦麼?我看著不像。”
老湯眨眨眼,“我親眼看見她丈夫淹死的。”
張牧之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湯師爺,“她已經成了寡婦,我不能…”
湯師爺連連點頭。
“讓她再守活寡!”
說罷,張牧之轉身離去,直奔房間。
徒留湯師爺在原地,生無可戀,麵壁思過。
……
直播間。
“胡萬抓在孫守義腦袋上的手感覺要把他的魂都給抽出來了。”
“武智衝扇他腦門的兩巴掌感覺手感還挺好…”
“能響的就是好頭。”
“當代牛馬:我是自願上班的,沒人逼迫我!!”
“《恩人》”
“做夫妻最要緊的是忍耐~”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哈哈哈,張牧之企業級理解!”
“師爺的眼神裡已經失去了光!”
評委席。
周凱倫感慨道,“賣涼粉兒的孫守義是真倒黴啊。
“他好好的做生意惹到誰了呢?
“走在街上被冤鼓追。
“冤鼓追完武舉人揍。
“他想吃個虧息事寧人都沒有機會,硬生生受了武智衝的磕頭賠禮。
“現在黃四郎又找了上來。
“他要不好好配合也是個死。
“新任縣長得罪不起,豪紳地主也得罪不起。
“兩邊人都要以此為借口,向對方出招。
“贏,孫守義苦,輸,孫守義苦。”
張國利笑著說道,“老湯對自己夫人也是耿耿於懷啊。
“他是真不想讓張牧之染指。
“可誰讓人家才是縣長呢?
“湯師爺明裡暗裡的都在避免兩人睡到一起。
“不過麵對經驗如此豐富的夫人,張牧之到底睡沒睡…也不好說。
“可能現在說的話,都是為了故意氣老湯的。
“房間裡究竟會發生什麼,老湯的頭上有沒有草原,也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