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下來相處的還算和諧,比如風精靈高興的時候會來貼貼,生氣的時候會跑過來咬他。
不疼但挺搞笑。
想象一下,一隻黑臉的布娃娃咬著手指不放,眼睛瞪得老大看著你。
彆人不知道,反正他江嶼白沒忍住,“噗”的一下就笑噴了。然後被某隻風精靈惱羞成怒用風裹來雪撲了一臉。
這不痛不癢的報複,江嶼白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係統讓他攻略風精靈,說以後他肯定大有作為,讓他趁著對方弱小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培養感情,可是江嶼白這樣接觸著,倒感覺風精靈像個小孩子。
他不是把對方當小弟養,倒像是給他當爹。
江嶼白腦中浮現這個字,有些好笑,他本人還是個母胎單身,就掠過談戀愛結婚,直接給人當爹了?
一下子顯得年紀大了。
他明明隻有23歲。
再說,哪有爹等著小孩來投喂的?
江嶼白沉吟,要不當朋友相處吧。
儘職儘責的給風精靈留下一份午飯,江嶼白無聊的玩起雪,很快,一個小雪人在他掌中成型。
和風精靈體型一樣大的雪·風精靈,模樣惟妙惟肖,被江嶼白放在雪地上。
察覺到風流突然變化,江嶼白順手把架在烤架上的肉串遞到風精靈嘴邊,“回來了?”
風精靈咬了口,吃飽後歪頭盯著江嶼白手裡還剩下的一串,伸出兩隻小手,作出索要的動作。
“?”
“咕嘰。”
風精靈討好的蹭了蹭他的臉。
江嶼白狐疑的把手裡的串給他,看著他明顯高興不少的神色,激動的不知道在咕嘰什麼,然後拿著他的串又消失。
“……”
【統啊,我怎麼感覺他在外麵有人了。】
宿主你說的好像抓奸的老婆,瞧這埋怨的語氣。
【拿著我給他烤的串,去討好彆人,嘖。】江嶼白抓了把雪花,緊握在手裡,一副想殺人滅口的凶狠模樣。
係統:【……】
你敢不敢捏碎你整出來的小雪靈,還小心的避開了,笑死。
如江嶼白所想,風精靈真的帶著串送給新交的朋友了。
弗瑞爾在風牆內彈琴,等待著風精靈所說的“驚喜”。
知道風精靈喜歡他的琴音,弗瑞爾經常彈著琴訴說著對風牆之外世界的渴望。
明明不知道風精靈聽不聽得懂他說的話,弗瑞爾還是像找到傾訴的對象,把聽來的全部說給風精靈聽,描述著藍天,飛鳥。
這種東西對於從小生活在風牆內的少年來說,是一生所向。
意料之外的,他得到了回應。
手裡破舊的裡拉琴被風撥動了幾個音調。
風精靈告訴他,外麵的是被風雪侵襲的大地,沒有暴雪的地方有小動物,有飛鳥,還有他所向往的藍天白雲。
沒讓弗瑞爾等多久,風精靈抱著一串烤肉來到風牆內。
弗瑞爾茫然的接過風精靈給他的“禮物”。
這是烤肉?
嗅了嗅香的勾人,而且賣相也特好的肉串。
哪來的?
這時,琴弦被撥動,響起幾聲音調。
“你說,這是你從自家信徒手裡拿來的?”
風精靈興奮的點點頭。
琴弦又被撥動。
少年聽後笑了笑,眼眸閃過幾分期待,“好啊,如果有機會,真想認識一下那位叫‘江嶼白’的人。”
風精靈又在少年這邊待了一會,才告彆回去。
然而,等他回到營地時,地麵一片淩亂,搭起的帳篷全部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周圍。
幾片破布覆蓋的雪地下,是幾滴血色,江嶼白動手捏的小雪靈已經被什麼東西碾碎,和雪地重新融為一體。
風精靈當場愣在原地。
他隻是消失了一會,發生了……什麼?
心中湧來強烈的不安,風精靈焦急的在四周到處亂飛,企圖找到江嶼白一行人。
“咕嘰——”
“咕嘰咕嘰——”
“……大人…”虛弱的女聲從遠處地麵傳來,風精靈焦躁的身形一頓,像是離箭的弦來到希爾德身邊。
希爾德擦拭著唇邊溢出的血跡,眼裡滿是還未散去的驚懼,少女周圍是躺在地麵受傷並不嚴重的流民。
“江嶼白他、被抓走了!”
希爾德伏地顫抖道:“為了保護我們,被龍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抓走了……”
風精靈怔住。
少女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暴風所割,一頭黃發沾滿了雪花,濕濕嗒嗒的貼在後背。
蒼白的雙唇因為血液被染得猩紅,沿著下巴滴到雪地,浸染了一片紅色,狼狽不已。
“在不久前,我們遇到狼王安德留斯和迭卡拉庇安展開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