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被……呃…】嘴多的係統立馬停住,悄咪咪抬眼看去,果不其然,江嶼白陰惻惻的盯著它。
抓著它就拋了出去,係統頭暈眼花的撞到石牆,然後又摔到地麵。
他拍拍手,沒管係統可憐的哀嚎,回到窗邊往側麵看。
風精靈已經消失了。
江嶼白把掀翻的床翻了個麵放好,拎起被子和枕頭抖了抖,仿佛要把迭卡拉庇安的氣息都抖掉似的,然後疊好放在床頭,躺上去深吸一口氣,閉眼。
這下總該沒人打擾了吧。
……
過了會,江嶼白睜眼,臉臭的跟誰欠了他錢一樣。
睡不著。
係統戰戰兢兢的看著宿主動作。
江嶼白下床,因為鞋不翼而飛隻能赤著腳,係統就這麼看著他家脾氣不好的宿主冷著臉彎腰拽起鎖鏈,腳抵著木床,攥著鐵鏈使勁一拉。
“哢嚓。”
木頭斷了。
係統瞳孔地震,愣愣的看著江嶼白脫困,把礙事的鎖鏈撿起來攥在自己手心。
鎖鏈斷不了,但木床卻是脆的。
江嶼白握著長長的鎖鏈,走近,開門。
兩位烈風軍一驚,發現是被關在房內的那位,又看到被抓在他手裡的鏈條,握著武器要阻攔,還未出聲就被江嶼白迅速用鎖鏈捆緊了脖頸。
窒息傳來,他們兩個不得不鬆開武器,企圖扒開勒緊他們的鏈條,江嶼白抓住兩人的鎧甲,讓他們麵對麵用力一碰,兩人均被對方撞暈,倒在地上。
係統自動往前飛,給江嶼白彙報敵人情況。
一人一統,配合默契,很快把駐守在高塔內的烈風軍全部解決。
上頭了的係統開始得意,已經把房間裡事忘在腦後。
【宿主,你不待在那個房間了?】
【看著他就煩。】
那個“他”,指的是迭卡拉庇安,係統知道。
【他要是發現我們跑了,會來抓我們的吧。】
【嘖,出去再說。】
【隻能這樣了……有人!拐角來了五個人!】
還沒說完,係統就看見階梯上下來三個人,身後跟著兩名烈風軍。
兩名短發少年,麵帶頹喪的低著頭。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眉目緊蹙,火紅的長發被束在腦後,時不時瞥一眼身後拿著武器的烈風軍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嶼白隱藏在轉角處,悄悄等著他們自投羅網,聽見有交談聲,他放緩呼吸側耳傾聽。
“…抱歉,萊艮芬德,我們連累你了。”黃發少年怯懦道:“如果你不來幫我們,阿諾德也不會牽連到你,讓烈風軍把我們帶到這裡。”
阿諾德的祖先是最初信奉龍卷魔神的人,一連幾代都誓死追隨,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榮耀和財富。
風牆內僅有他一個貴族,這個認知讓他愈發張狂,肆意妄為。
他們兩個原本在街上小攤賣些小吃食,以物換物給父親添些家用,可沒想到引來阿諾德,那個色鬼居然看上了他的弟弟,簡直禽獸!
弟弟遺傳了父親的發色,是好看的冰藍,眸色也是淺淺的藍。
而自己則是遺傳了母親普通的黃發。
他被阿諾德的手下鉗製,隻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落入那惡魔的手中。
看到弟弟反抗被阿諾德打了臉,他目眥欲裂。
也就是這個時候,好心的劍士萊艮芬德救了他的弟弟,還順便用武器威脅了阿諾德。
結果可想而知,他們被阿諾德喊來的烈風軍壓到迭卡拉庇安麵前,被阿諾德得意洋洋添油加醋的倒打一耙。
黃發少年心疼的摸摸弟弟紅腫的臉,藍發男孩安慰的握住哥哥的手:“哥哥,我沒事,不疼。”
萊艮芬德看他們兩人,頓了頓,道:“這事與你們無關。”
他始終皺著眉,仿佛陷入了莫大的糾結,“即使沒有你們,我也會找機會進高塔,去見龍卷魔神。”
“沒想到……他是如此無視人們的意願。”
他回想起剛才阿諾德得意的嘴臉,萊艮芬德冷哼。讓他心寒的是龍卷魔神任由貴族胡作非為,是非不分。
不,也許是魔神知曉,但他還是默許了阿諾德所為,因為他根本不在意子民的想法,始終把他們的躬身當作是對他的順從。
城內平民因為貴族的欺壓苦不堪言,他們盼望著有一天高塔之上的君主可以投下視線。等著等著,一直到希望破滅。
於是開始有人不斷的送信件,希望王可以為他們做主,可……仍然還是杳無音信。
原本他們以為是被中途被攔下,幾次商討後,才有了萊艮芬德以身犯險的行動。
他不過簡單提了幾嘴城內貴族肆無忌憚的做法,萊艮芬德在此之前設想很多他的反應,卻沒想到王座之上的魔神根本就不曾聽他說話。
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他遲遲沒有聽到魔神的回應,礙於對方散發出的魔神威壓,他們不得不被迫躬身跪地,看不到王座之上的人,隻微不可聞的聽見對方幾聲斷斷續續意義不明的話。
“這樣……就可以了吧。”
“他會喜歡嗎……如果……”
自始至終,對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聽到他們三人小聲議論。
負責押解他們的烈風軍冷聲嗬斥:“快走!”
然後三人就被猛推了一把。
萊艮芬德咬牙,看著他們目露凶狠。要不是失去了武器,現在身邊還有兩個孩子,不能硬碰硬,他早就在見過迭卡拉庇安後,找機會脫身了。
可是他不能不管這兩個孩子。
該怎麼護住他們的同時,解決掉這兩個烈風軍?
在萊艮芬德沉思時,突然一陣陰涼的寒風毫無征兆擦過他的麵龐,伴隨著鎖鏈碰撞的清脆聲響,有道黑色影子快速襲向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