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沒來沒見過飲料和酒水啊,不,應該說就連大米都沒見過。
都是吃些獸肉,全都是肉,各種動物的肉,都吃膩了。
該不會古早到連糧食都還沒有吧。
總覺得真相了。
“……”
風精靈歪頭疑惑,“咕嘰?”
像是在問酒是什麼。
江嶼白坐回床上,看跟過來的風精靈,“有時候覺得,你有些過於像人了,有時又讓我感覺是錯覺。左右也沒其他事,就跟你聊聊天吧。”
“酒就是,用糧食,比如大米,高粱或者水果製成的口感辛辣的飲料。喝多了腦子會發暈,神智不清醒。有的人會發酒瘋、胡言亂語,有的則會安靜的睡覺,這種反應稱為喝醉。”
“喝醉後,一切煩惱都會消失。”
江嶼白突然笑了聲,“運氣好點,說不定醉了還能見到想見的人呢。”
風精靈眨眨眼,似懂非懂。
係統暗搓搓出聲:【宿主……你酒量不好,還是彆喝了。】
【嗯,我知道。但你不覺得現在喝一杯挺應景的嗎?反正又不是一杯倒,就是喝不了太多…不說了,唉,這個世界也沒酒給我喝。】
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這表麵的平靜還能維持多少天呢?
戰爭一但打響,勢必會有傷亡,這是不可避免的。
江嶼白沉思,阿莫斯是魔神身邊的親信,是距離他最近,也是最好下手和掌握他行蹤的人,弗瑞爾直接策反了阿莫斯,不得不說這步棋下的很好。
無視掉這個世界實力不均等的情況下,這一戰是穩贏。但是倘若迭卡拉庇安用他的力量反擊,結果尚未可知。
不是江嶼白唱衰,是真的一點勝利的概率都沒有。想起在風牆外見識過魔神之間戰鬥的場麵,他歎氣,那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插手的了的。
這名叫提瓦特大陸的世界,怎麼會出現魔神這種生物,這樣一來,人類的出現有什麼意義,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注定被魔神所製約。
不知道阿莫斯運用了什麼方法拖住迭卡拉庇安,江嶼白好吃好喝的在那間屋子裡整整躺了一個月,從另一種意義上,也算是過上了他盼望的日子。
吃了睡,睡了吃。
躺在床上哪都不用去。
每天還有風精靈固定時間來陪他解悶。
雖然說的話他聽不懂,但是妨礙不了江嶼白擼起風精靈各種玩。
還是沒有習慣接受來自人類的“毒打”,江嶼白好心的趁機給風精靈來個脫敏套餐。
一開始風精靈對此很不適應,有時候還會從他惡魔手爪裡逃脫,飛到江嶼白碰不到的空中控訴的一頓咕嘰叫。
慢慢的,也不知道風精靈是看透了他的本質,還是索性躺平了,居然沒再躲,任由他各種蹂躪。
對此,係統給的形容是:宿主你是不是把他當貓擼了?!那手法眼熟的簡直不能再眼熟了。
江嶼白承認,風精靈很好捏,特彆是自己帶著邪惡的笑容一把抓住,一頓按住親後,風精靈那被摧殘的小模樣簡直讓他心情倍兒好。
如果他知道,以後會多次碰見變成人形的溫迪,還變成他惹不起的存在,糾纏忽悠人的本領熟練的爐火純青,現在絕對會管住自己的賤手。
你沒事,招惹他乾嘛呀?!
還偏偏,挑了個世間無處不在,還怎麼跑都甩不開的神!
日後不僅被狠狠撅了,還被忽悠的接二連三栽跟頭的江嶼白留下悔恨的淚水。
但現在的他不知道,所以樂在其中。
期間,龍卷的魔神來過,但都被外麵各種動靜給吸引走,不用腦子想都能知道是阿莫斯搞出的動靜。這下,他欠阿莫斯的更多了,要怎麼還人情?
之後再想吧,總會有他能幫得上的忙。
“咕嘰。”
【宿主,你家風精靈又來了。】係統習以為常的通報。
【聽見了。】
迎麵就被風精靈吧唧了一口,他習慣的擼了把他的小腦袋,根本就沒把風精靈親他的事放在心上。
要是問他為什麼,你會把自己養的貓啊狗啊什麼的寵物親昵當真嗎?
很明顯,不會。
隻會認為自家的寵物對自己真好。
誰會有大病想歪?
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還是風精靈的外形太有迷惑性。
江嶼白被他懷裡一朵惹眼的白花吸引了,“這是給我的?”
風精靈點頭,滿眼都是歡喜,把從高崖之上采的塞西莉亞花送到他手裡,見江嶼白收下後,高興的繞了他飛了兩圈。
【哇哦,他還會送花,好浪漫哦。】係統酸溜溜的道。
江嶼白沒理它陰陽怪氣的語調,指尖捏著白色花的根,湊近聞了聞,是一股淡到沒有的花香。
看外形有點像百合花,但細看又不是。
現在還不知道花名及其花語的江嶼白笑了笑,撓了撓風精靈的下巴,“謝謝,我很喜歡。”
“咕嘰~咕嘰~”
風精靈眯起眼,享受的動了動腦袋上的青羽。
那朵迎風招展的塞西莉亞花被江嶼白放在了床頭,永遠被留在邊角,藏於高塔的一片殘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