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科舉是國之根基,三皇子都表示會徹查的,還擔心什麼呢,說不定以後就不是什麼九千歲了,而是一個閹人,錦衣衛也要解散!”
“摟得這般緊,莫不是未婚夫妻?小姑娘怎麼這般不羞,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做出這樣的舉動。就算是夫婿是錦衣衛,也不應當在眾人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
秦遠霆的單手撫著傅菀安的背部,另一隻手握著繡春刀,抬眼看去人群議論最多的地方,而那些人被秦遠霆的目光一掃,就算是覺得錦衣衛霸道,也不敢多說什麼。
溫蕙和林映雪已經走了過來,而林映雪歉意說道,“剛剛傅夫人把傅姑娘托付於我,隻是傅姑娘仍然是抽泣不已,隻有見到了您這才停下來。”
秦遠霆應了一聲,想要輕輕推開傅菀安,而傅菀安像是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紅彤彤像是兔子一樣的眼睛看著秦遠霆。
傅嘉澤確實是乾爹的外甥,卻並無血緣關係,自己懷中的這人當真是乾爹的嫡親外甥女。
秦遠霆沒有辦法,隻能夠任由小姑娘黏著,開口問道:“夫人怎麼也被抓了?”
林映雪說道:“自從有人喊了科舉不公,緊接著就有人過來要抓傅公子,三皇子也出現了,三皇子表示會徹查此事,就有人衝出來,說是傅夫人當日裡仗著弟弟是九千歲,奪取他家錢財,求三皇子給他做主。”
秦遠霆說道:“可知道這說奪人錢財的是什麼身份?”
“是曾經傅夫人的丈夫——田由良。”
傅斌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從內務府取了新進貢的琉璃屏風送到皇後娘娘那裡去。
他首先得了傅嘉澤被抓的消息,繼而是得了姐姐被抓的消息,再聽到涉及到三皇子,他的眸光微動,看著自己鸞鳳宮方向。
“我知道了。”傅斌讓人退下,表情沒什麼變化,依然是把琉璃屏風送到皇後娘娘所在的宮中。
皇後簡雲窈正在看話本子,大概是話本子很是無趣,她見到了傅斌過來,順手擱下了話本子,來看這一扇屏風。
“好看,就是這琉璃若是用在彆的地方就更好了。”
傅斌看著簡雲窈,欲言又止。
簡雲窈看到了傅斌的表情,笑著說道:“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
傅斌輕聲說道:“奴才先前不是同您說過,奴才的外甥前些日子參加秋闈嗎?今兒高中了頭名。”
那一次明瑞長公主花宴之後,傅嘉澤極力讓舅舅把兩人的關係透露給皇後娘娘,“若是沒有人在科舉之事上用我們兩人的關係做文章最好,倘若是有人借著我們兩人的關係說事,那時候就會用的上皇後娘娘了。”
如果沒有傅嘉澤對帝王、四皇子等人人心的把握,傅斌隻怕不會按照傅嘉澤的要求行事,帝王與帝後的關係並不好,帝王甚至說起帝後有嫌惡之色,傅斌在想,倘若不是皇後娘娘有那樣一個戰神弟弟,隻怕廢後的心思也會有。而自己呢?卻是帝王最為得用之人,甚至權掌錦衣衛,怎麼都不應該越過帝王,而在皇後麵前說這些。
因為在溫蕙之事上,傅嘉澤展現出來了對人心的揣度能力,最終讓傅斌聽從了外甥的建議,像是無意識一樣,在皇後娘娘那裡說了自己和傅嘉澤的一些淵源。
簡雲窈此時似笑非笑,對著傅斌說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傅斌撩起衣擺,對著簡雲窈跪下,“皇後娘娘,奴才這個外甥才學無雙,有天縱之才,根本就無需舞弊就可以奪得魁首,奴才讓錦衣衛守著貢院,就是怕京城裡出舞弊之案,而現在有人刻意汙蔑他。”
簡雲窈看著傅斌,忽然開口說道:“插手這件事的是三皇子?”
傅斌心中一凜,伏地叩首,“三皇子也是在皇榜之前,聽聞說有科舉不公之事,便言明了要查明真相。”
簡雲窈聽到了這裡,瞬間想了許多,養在她膝下的這個孩子到底是展露了自己的野心,想要奪取那個位置,隻是他不知道,成德帝的心中是有自己的考量。
倘若是這件事她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是知道了,總得做出一番表態來,正好也敲打三皇子一番,讓他歇了心思,免得帝王把他做成了靶子。
簡雲窈站起身來,對著傅斌伸出手,“陛下在禦書房?”
傅斌扶住了簡雲窈的手,他扶過其他寵妃,後宮女子的手都是纖纖又柔軟的,隻有皇後是個例外,她的手並不柔軟,而是有薄薄的一層繭,這讓他想到了傅嘉澤,他的外甥因為擅長弓箭,也在拉弦的部位生了一層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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