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下就炸開了鍋,扔掉喜果,那肯定是不願意嫁給謝侯爺,當即就有人問道:“既然不想嫁給魏武侯,為什麼當時又要點頭同意?”
林懌和汪氏兩人都覺得丟足了麵子,如果可以兩人隻想關上了院門再也不外出,但是沒辦法,他們還得去魏武侯府,此時聽著眾人議論自家女兒,也不想多生是非,直接上了馬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都是一臉疲憊。
林府的主人一走,百姓們談論得更
歡了。
“他們的嫡女就是剛剛掀起蓋頭的那個吧,怎麼會同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老男人?單看謝侯爺還算好,隻是對比那位傅公子,可是差得很遠了。”
“嫁給侯爺的那個林大小姐本來是可以嫁給傅公子,是不是現在有些後悔,所以剛剛刻意揭開了自己的蓋頭,還把妹妹的蓋頭也給揭了,那位二小姐當真是仙人一樣的容貌。”
“上次我見到林二小姐的娘親,隻覺得像是仙女一樣,沒怎麼留意二小姐,現在看來,二小姐生得比那位溫氏還要美,運氣也算是不錯,傅公子剛剛那鞭子可是直愣愣飛過去,顯然是為自己的新婚妻子討公道。”
“有沒有留意那個人?就是謝侯爺扇巴掌的那個年輕後生,那個人啊,叫做謝景之,是魏武侯府的世子,當時林大小姐是聽到他被打巴掌,這才去掀開蓋頭,你們知道嗎?這位林大小姐的心上人就是謝景之!她現在是嫁給心上人的爹了!”
林寶珍心悅謝景之消息是傅斌刻意讓人散播出去的,到了後來自己的外甥要與林映雪定親,關於林家的那些消息,好的也罷,壞的也罷,都在淡化,現在冷不丁又被人提起了。
這種男男女女的香豔之事總是惹人注意的,此時眾人又車軲轆地說了一些先前的事情來。
此時坐在花轎之中林映雪,手中緊緊握住了喜果,聽著外麵的吹吹打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轎停下,是傅嘉澤踢轎門,迎她下花轎。
她手中抓著紅綢,與他進行三拜。
坐在高堂上的,男方這邊是傅蘅,傅蘅的案子沒有了結,按道理是無法出獄的,隻是有傅斌作保,放出來三日時間,她在牢中也沒有受苦,此時麵容紅潤,目光清朗地看著兩人拜堂。
女方這邊自然是溫蕙,她見著女兒穿著正紅的嫁衣,走得是正統的嫁人路數,不像是當年的自己,因為被林懌哄騙,她並沒有經曆迎親的儀式,所有的不過是虛假的拜堂。
現在這樣熱鬨的吹吹打打,有在官府備下的婚書,才是真正的三媒六聘的婚事。
等到三拜結束之後,傅蘅的目光落在了女兒身上。
女兒天真無憂地看著新娘子的背影,嘰嘰喳喳說著喜服漂亮,難免讓她心中泛著一絲難過,這樣好看的衣服,她的女兒卻是穿不上了。
傅斌也被成德帝放出宮來參加外甥的婚禮,他在聽到了錦衣衛的彙報時候臉色淡了一分,很快就重新笑了起來,魏武侯這一筆先記下了,晚些時候再算賬。
林映雪三拜結束之後,就被牽著到了新房,等著揭蓋頭。
滿屋子都是笑笑鬨鬨的人,這些賓客大部分都是衝著傅斌來的,他們送的都是重禮,過來是對傅斌是阿諛奉承,他們隻會恰到好處的起哄,誇耀傅嘉澤是人中龍鳳,讓整個新房的氣氛活絡熱鬨卻絕對不會惹人不適。
新房裡人多加上暖香,林映雪本來是緊張的,後來就成了頭腦發暈。
在她頭昏腦漲,感覺快喘不過氣的時候,蓋頭被人掀開。
當時在林府也被人拽開了蓋頭,她當時也看過了傅嘉澤,知道他的新郎官穿著正紅莊重吉服,五官英俊得讓人忘神,那個時候隻是驚鴻一瞥,也不適合她長久地看他,而此時是可以的。
她此時怔怔地看著傅嘉澤,而旁人也在看著美得觸目驚心的新娘。
等到喜娘笑著說道:“新郎新娘璧人一對,若是生下孩子,指不定多漂亮。”
善意的哄笑聲響起,林映雪這才意識到自己看得太久,羞澀地低下頭,麵頰紅了起來,就連耳垂也是泛著煙霞色。
傅嘉澤看著她耳垂上的耳鐺輕輕晃動,往下是帶著淺紅色的玉膚,他帶著輕笑落座,與林映雪挨得很近。
他們的膝蓋相碰,彼此的體溫交融。
在喝合巹酒的時候,兩人的呼吸相互交融,林映雪感覺到男子的鼻息噴在她的麵頰上,不由得下意識地閉上了眼,長睫不住地微微顫抖。
喝了合巹酒,傅嘉澤站起身來,“諸位賓客,還沒有儘興的,我去給諸位多敬幾杯。”
傅斌也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我這個外甥好不容易成了親,他疼媳婦,就留著新娘子休息一會兒,到外間喝點酒,萬歲爺給了我一日的假期,咱家也陪著諸位大人喝喝酒。”
傅斌陪酒是多大的麵子,眾人嘻嘻哈哈地離開了,而傅嘉澤是落後半步的。
湊到了林映雪的耳畔,“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席麵,你等會先用上一些,我會儘快一些回來陪你。”
新娘等到了新婚的丈夫還能做什麼?
林映雪的手忍不住抓住了裙擺,低低又羞澀的應了一聲。
傅嘉澤回頭見著賓客已經離開了新房,飛快地在她麵頰上啄了一口,沒有看她的反應,就快速離開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