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之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拉著年輕繼母,急急忙忙鬆開了手。
林寶珍上前,神色自如掃視著林映雪:“好久不見,二妹妹,還有傅小姐。”
林寶珍看向了傅菀安,傅菀安的手中拿著的是一串糖葫蘆,被洗得乾乾淨淨的山楂掛著黃色通透的糖漿,傅菀安伸出舌頭來舔,讓林寶珍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林寶珍心中的惡意翻湧,而看著傅菀安天真無憂無慮,上前湊到了傅菀安的身邊,“傅小姐還是這般傻裡傻氣,實在是看著就像是個傻子,隻差沒有流口水了。”
滿含惡意的話讓傅菀安微微怔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林寶珍話裡的內容,以前被教導的禮節想了起來,不再伸舌頭出來,而是轉過身去咬了一顆山楂下來。
傅菀安被這樣一瞪,心裡頭又有些委屈,自己又認識這人,為什麼這樣說自己。
林映雪沒聽清嫡姐說了什麼,但是猜想不是什麼好話,她眉頭一皺,擋在了傅菀安的麵前,“侯夫人有什麼事情?今兒倒是奇怪,沒見到侯爺,反而是見著世子和侯夫人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是伉儷情深的夫妻。”
“胡說些什麼。”馬若蘭正好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了林映雪的話,她的臉色陰沉:“寶珍是你嫡姐,還是我們侯爺的夫人,你在胡說些什麼,不知禮數!”
“娘。”林寶珍挽住了馬若蘭的臂膀,“咱們不和她計較,你好些了嗎?”
謝景之也說道:“祖母。”
林映雪淺淺一笑,“我嫡姐原本就喜歡謝世子,剛剛站在一起宛若是璧人一對,馬老夫人還是看得緊一些得好,我剛剛可見著了兩人牽手。”
“我隔著衣袖拉著繼母,隻是一時情急。”謝景之飛快對著祖母解釋,“因為繼母剛剛與我生氣,所謂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以為林二小姐生得清朗,沒想到心思竟然是如此齷齪,誤想了我和繼母。”
馬若蘭是知道林寶珍有些小性子的,在魏武侯府裡,自己的兒子謝淵就常常哄著林寶珍。
有一次她親眼見到林寶珍氣得往前走,而自己的兒子拉著林寶珍的手不許林寶珍走,鬨得狠了,掃地的丫鬟們紛紛掩麵離開,而謝淵掐住了林寶珍的細腰,林寶珍的粉拳不斷落在兒子身上。之後的事情更是讓她這個老婆子開了眼,謝淵竟是拉著人到了牆角,把人按在牆上親。
馬若蘭想到了那一次的經曆,眼皮子重重一跳,看著林寶珍。
林寶珍說道:“娘,我是看到了這位二妹妹,感覺晦氣得很。”
馬若蘭自己也覺得林映雪的話可惡,再想著自己的兒子和林寶珍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了,自己的孫兒又怎麼會和林寶珍有什麼。
“果然晦氣,林大人有這樣一個女兒,簡直是倒黴透頂。”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林懌現在已經是正四品的鴻臚寺卿。
因為血緣關係,林映雪和傅嘉澤還捏著鼻子去了林府送了賀禮,吃了一頓宴席。
林映雪想著,自己有那樣一個父親,才是晦氣到頂,說道:“我和妹妹就不叨擾諸位了,菀安,我們走。”
傅菀安看了一眼自己的糖葫蘆,還剩下兩粒,她咬了一粒,把還沒有吃完的糖葫蘆往林寶珍的方向一丟,直接黏在了林寶珍的身上。
林寶珍這件衣服是專門為了來白峰寺而準備的,佛家八寶的繡紋精致,林寶珍很是喜歡,見著傅菀安把糖葫蘆丟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氣得臉上扭曲起來,“傅!菀!安!你在做什麼。”
傅菀安看著林寶珍生氣,得意起來,對林寶珍使了一個鬼臉,“誰讓你說我看著就不聰明,你才笨,這麼大的糖葫蘆,我還停了一瞬才扔給你,你都沒有躲過去。”
馬若蘭看著林寶珍走上前,要揚起手,連忙把林寶珍的手給拉住了,“不行!”
林映雪看著林寶珍衣擺還沾著糖葫蘆,對著傅菀安說道:“我姐姐說你,你扔她糖葫蘆,你覺得扯平了嗎?”
傅菀安點頭,“扯平了。”
“如此扯平了就好。”林映雪帶上了兜帽,一隻手拉住了傅菀安,對著林寶珍說道:“大姐姐,禍從口出,菀安覺得扯平了,這事應當也就這樣算了,若不然……”
馬若蘭捂住了林寶珍的嘴,對著林映雪說道:“林夫人先行去上香,聽聞這白峰寺的香火靈驗,你應當是來求子嗣的,祝你得償所願。”
林映雪並不是來求子嗣,純粹是帶著傅菀安來湊熱鬨,不過沒和他們解釋,拉著傅菀安離開了。
等到林映雪和傅菀安一走,馬若蘭才低聲說道:“就算是那個傅菀安看著不聰明,也不能當麵這樣說,你不怕她舅舅?”
不就是傅斌嘛,那個注定因為辦事不利會被帝王厭棄的死太監。
林寶珍恨極了自己不記得傅斌是辦什麼事情不利,若是記得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早早推動那件事,好讓傅斌失去帝心,看那個小傻子沒有了靠山,能夠怎麼樣!
謝景之說道:“母親,不要與一個傻子計較,我也瞧出了她不大聰明,看她能夠嫁給誰。”
林寶珍想到了夢裡傅菀安的命運,表情有些扭曲,夢裡的傅菀安出事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林映雪會疏忽嗎?倘若是傅菀安不出事,豈不是比夢裡過得更好?
接下來的時間,林寶珍就一個勁兒地想著壞主意。
因為馬若蘭的肚子本來就不舒服,加上馬若蘭想要和林映雪和傅菀安一行錯開,就繼續在這個小集市裡逛一逛。
此時林映雪在山上,遇到了永寧侯府老夫人曾秀,還有裹得嚴嚴實實玉雪可愛的嚴璣。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