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蕙本來在帶著兩個小丫頭練字,聽聞女兒來了,讓兩個小丫頭自己練字,她則是去見林映雪。
林映雪就把父子兩人獻祥瑞的事情說了。
溫蕙:“我就去告訴聞柏(裴晉的字)。”
說完這句話,溫蕙自己有些不大習慣,不自在地撩了耳畔的碎發。
原本林映雪覺得母親再嫁不再嫁都很好,現在覺得再嫁更為適合母親,而且裴侍郎身上也多了一些變化,那是兩個人的相互靠近,相互溫暖。
放輕鬆之後,林映雪就有些累了。
在母親麵前也不用掩飾,林映雪揉了揉眼睛:“娘,那就現在去吧,順帶我也想回去休息一下。”
昨晚上她到底睡得不太好,今天在送完丈夫離開的時候就有些倦了,她勉強打起精神應付了林家人,現在把獻祥瑞的事情一說,完成了重擔一樣,整個人倦倦的。
溫蕙連忙說道:“你要不就睡在清荷的房中?現在你那邊也沒人……”
林映雪搖頭,雖說傅家人三個有兩個都離開了,但是那個宅院才是她現在的家。
溫蕙見著林映雪搖頭,也不失望,畢竟女兒的脾性像是自己,倘若換成自己,也會選擇回去。
“我先去和清荷和菀安說一聲,你先在這裡坐一下。”
溫蕙去了之後很快回來,傅家的馬車就留在裴府,晚些時候再把傅菀安送回來,而林映雪一個人先回到了傅家。
林映雪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飛鳶一直靠著窗在做繡活,聽到了動靜,就支開了窗,移開了披風,好讓傍晚的霞光攏入進來。
林映雪的房中就有自鳴鐘,看過了時間之後,開口詢問:“菀安回來了嗎?”
飛鳶搖頭,“送了消息過來,說是晚上要和裴小姐吃飯。”
林映雪點頭,既然菀安不回來,她吃完可以更晚一些,剛起來可以說是毫無胃口。
飛鳶說道:“先前已經和廚房吩咐了,直接煮一點小米粥,晚飯也炒一些清淡的時蔬。”
林映雪覺得傅嘉澤離開之後,時間仿佛過慢了許多,她畫著畫,又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丟開了筆。
林映雪最終還是找到了平心靜氣的法寶,那就是抄經書。
執筆慢慢繪寫經書,心中恬然寧靜,一口氣抄寫了一個時辰,林映雪還得了一些樂趣來,等到吃過了晚飯,她點著燈繼續抄經書。
飛鳶和葉子兩人麵麵相覷,昔日裡晚上林映雪都不抄書的,免得壞了眼睛,她們兩人用目光交流,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提醒自家小姐,等到結束了之後,再勸說。
畢竟……
今天是新婚夫妻兩人分彆的第一天。
等到林映雪聽到了大門的動靜,傅菀安撲入到嫂嫂的懷中,這才想起來,她自己是快活了大半天,嫂嫂在家中可是一個人。
“嫂嫂,安安也應該在家中陪著你。”傅菀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偎依在林映雪的懷中撒嬌。
“我下午睡了一下午。”林映雪失笑著說道,“你陪著我做什麼?後來我又抄佛經,你估計也會嫌無趣,你和清荷說說話也好。”
傅菀安仰頭看著林映雪,燭火下她的麵容恬淡寧靜,那種寧靜的姣美是自己和清荷所沒有的。
傅菀安說道:“清荷還說,希望今後及笄長得像是嫂嫂。”
林映雪揉了揉傅菀安的腦袋,“清荷太瘦了一些,那安安今後得帶著清荷多出去走一走,吃得好睡得好,才會更好看一些。”
傅家這邊是嫂嫂和小姑子兩人歲月靜好,而此時林家觥籌交錯,是林家父子宴請了謝淵。
“倘若不是寶珍開口,我都還不知道,這尊祥瑞竟是與宸妃娘娘生得一模一樣。”
謝淵的眼眸一閃,他其實是不大信這些的,因為在想要自己生孩子而不得的情況下,才勉強相信了自己的命數,但是若是旁人說獻祥瑞,他還是不信這等祥瑞會天然與賀蘭汀的容貌相似。
“也是大哥你的命數。”謝淵心中不信,臉上卻笑著,他說道,“還是回京好,就算是江南之地富庶,到底在京中才是天子腳下,真正一展拳腳的地方。”
林宗斐恭敬地對著謝淵敬酒,“侯爺不光是有爵位在身,還是刑部尚書,朝中重臣,今後宗斐希望得侯爺多多指點。”
謝淵想著宮中傳出來的信,笑著說道:“大哥不必如此,本來就是一家人,這一家人不說二話。”
林懌也哈哈大笑,“賢婿說的是,都是一家人,賢婿多喝一些酒。”
自從林寶珍懷孕之後,她的鼻子很尖,不愛聞到謝淵身上的酒味,但是謝淵想了一下,這可是林家人的酒,他怎能不喝?於是這一晚上是喝得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