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德保立即有眼力見地將人全給帶了下去,房內隻留下兩個主子敘話。
孟璋長臂一攬便將謝若暻攬到懷裡,又捏了帕子細細為她擦去臉上淚水,歎道:“孤有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你還不知道嗎?”
見謝若暻仍是不理他,孟璋笑道:“都說咱們昭昭是女中諸葛,要是讓她們見到你這哭鼻子的樣子,不知會不會笑話你。”
“妾才不管她們笑不笑話。”謝若暻扭過身去對著榻內,不一會兒又扭頭過來,拽著孟璋的袖子求道:“懷瑾,你告訴我,煙娘真要去和親?”
孟璋見她這樣子,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由得敲了敲謝若暻額頭,笑道:“你啊你,有事懷瑾無事殿下,煙娘的事,並非已成定局,我會在父皇哪裡周旋。”
話雖這樣說,但是如今永嘉帝自知壽數無幾,更是偏執得很,若這件事當真那麼好辦,也不會拖到現在才讓謝若暻知曉,但是想到方才謝若暻落淚,孟璋隻覺得心都快碎了。
“此話當真?”謝若暻依在孟璋懷裡問道。
“孤何時騙過你?”孟璋摸摸謝若暻的發絲,打趣道:“你就那麼不喜柳拂玉?孤見那柳拂玉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此話一出,見謝若暻又是包不住眼淚花的模樣,連忙住了嘴,轉開話頭:“也快到了晚膳時辰了,昭昭可是不餓?”
於是,便又吩咐了丹素丹嫿二人前去布菜,兩人吃過晚膳後自是又是一番雲雨。
翌日,孟璋從宮中回來後倒是難得的解了李裕如的禁足,隻是姚氏哪裡的仍舊是老樣子。怡和苑解禁的消息飛快傳到各個院落,眾人皆在揣摩孟璋的心思。
不過謝若暻倒是沒得那麼多顧忌,直接派了丹素去前院將孟璋請過來。
張德保瞧見丹素來時,也是略微詫異,畢竟這位謝側妃的性子他也算是了解一二,若非有事是萬萬不會來前院請殿下的,而一旦有事嘛,若是殿下高興還好,若是不高興了,便是回來發脾氣。
於是見丹素來,連忙去請了孟璋。
“哦?”孟璋聽了稟報後倒是並不意外,緩緩落下最後一筆,朝張德保說道:“帶上吧,去給你謝主子交代去。”
張德保這才發現,孟璋這是畫的謝若暻,又思及太子爺方才說的話,交代?太子爺需要給誰交代的。
果然,孟璋一到抱月閣,便見謝若暻氣鼓鼓地坐在院內候著他。
瞧見她臉上的不虞,孟璋笑道:“讓孤猜猜,這次又是誰惹了咱們這個氣罐子。”
“還能是誰?還不是殿下您麼?”謝若暻沒好氣道。
“瞧瞧咱們昭昭,便是生氣了也這般好看,可讓彆的女子怎麼活?”說著便朝張德保斥道:“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將給你謝主子的東西拿上來。”
謝若暻輕輕瞟了孟璋一眼,哼道:“妾瞧著張大監倒是好的很。”
說完,從張德保手中接過畫,眼中有驚喜之意一閃而過,又忍著喜歡道:“殿下以為,一副畫兒,便了事了嗎?”
孟璋見她喜歡,也甚是歡喜,因此也不計較她的態度,繼續哄道:“自然不是,咱們昭昭豈是一幅畫就能哄的了的?”
“你知道就好。”
孟璋真是愛死了謝若暻這幅驕矜的摸樣,於是又將她攬在懷裡哄道:“宮裡的情況你也知曉,她畢竟是堂堂主母,總不好在如今這個時候一直禁足的。”
謝若暻一聽便流露出些許不可置信:“殿下的意思,妾的冤屈便就此揭過了?”
說著,便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昨日才說了煙娘的事讓妾等等,今日又要讓妾忍者。”
孟璋心中一歎,不由得軟了心腸,做出了許多原先並不打算有的保證:“孤隻是解了她的禁足,又並未將管家權從你手中收回來,她能給你什麼委屈受?”
後院的這些彎彎繞繞孟璋並非不懂,如今能讓他心尖尖上的人過得舒服,便是逾矩兩分又有何不可。
此話一出,謝若暻心中的氣便沒了大半,孟璋又是趁此機會一陣哄,兩人終於重歸於好,親親熱熱地吃起了晚膳。
可就是有人看不慣這大好的局麵,偏偏著了人來請。
“殿下,娘娘,太子妃那便著人來請,說是有事與殿下相商。”張德保恭敬稟道。
聽見謝若暻不輕不重地撂了筷子,張德保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心裡想著可千萬彆惹了這位主子不快。
“殿下可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