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克口中噴出一口血,麵色肉眼可見的白了:
“如果……如果你這樣的存在,都無法在偉大航線縱橫,那我為生存打造的那些武器,又有什麼意義?”
“生存?”
高文眼中的憐憫更深,卻似一把尖刀直刺克裡克的內心,這是遠比肉體上的刀傷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楚。
克裡克緊咬著牙,耳邊傳來高文的淡漠的聲音:
“強者怎麼會為了生存而去打造兵器呢?!”
克裡克瞳孔一縮,嘴巴張開,想反駁卻又說不出來。
高文繼續道:
“隻有弱者才會為了適應環境打造裝備,而強者會改變環境,直到將這個世界變成自己的形狀。”
“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從一開始,你就是純粹的……弱者!”
高文的話仿佛給克裡克下了最後的判決,原本維持著這個男人的信念在這一刻崩塌,他的表情幾乎和原著中在海上餐廳巴拉蒂的時候一模一樣。
隻是這一次賜予他這場慘敗的,並非是鷹眼而是高文,而高文沒有貓抓老鼠的習慣,他更鐘意斬草除根。
刷!
高文揮刀甩掉刀身上的鮮血,一步一步走向克裡克。
幾秒鐘不到的時間,在克裡克的眼中卻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從未有一刻讓他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弱者被刻印在骨髓中的怯懦在這一刻被完全激發,眼淚從淚腺噴湧,清涕從鼻腔中流出:
“饒了我,求求你,我有錢,我可以做你的部下,我有很多艦隊……”
“我……”
高文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從你踏足渡鴉港,對我出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觀世正宗被高文高高舉起,他看向克裡克的眼神當中,卻僅僅隻有說不出的憐憫和無趣。
這樣的對手如今已經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了。
若是他知曉克洛曾經的想法,也定然能夠理解克洛為何會做出那種選擇。
無聊。
真的會將一個人折磨瘋。
當一切都索然無味之後,與其在大海上漂泊,倒不如找個安靜的村鎮等死。
所幸高文知曉,在偉大航線、在新世界,還有無數座高山在等待自己前去攀登。
不知從何時起。
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已然發生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變化。
前世文明社會中被壓抑的某些隱藏在基因當中的存在,逐漸伴隨著力量與殺戮覺醒。
“這片大海,可沒有弱者的席位!”
聲音落地。
高文手中的銀白刀光落下,卻在接觸到克裡克脖頸皮膚的瞬間頓住……
“等等!”
“用我的命,換他一命!”
倒在血泊當中的阿金不知何時已然蘇醒,跪在地上,幾乎將頭按進土裡。
克洛爪刀留下的傷和毒氣的雙重傷害之下,他的身體距離死亡,僅僅隻有一步之遙,此時能夠開口說話,全憑自身強大的意誌在硬撐:
“隻要你放過船長,我可以付出一切!”
“求求你!”
這一刻不僅僅高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克裡克都有了瞬間的失神,卻在下一瞬間便恢複了曾經冷酷無情的模樣。
趁高文的注意力完全被阿金吸引的瞬間,克裡克起身躍向阿金,一把抓起後者的手臂,將其扔向高文。
“彆怪我!阿金!我想活著!”
“下輩子彆上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