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行唇角勾起一線,漫不經心又篤定,“你試一試,就知道我怕不怕。”
他忽然低下頭來,帶下一片陰影,她立馬撇過臉去,臉上的神情是顯而易見的抗拒。
陸昱行眯了眯眼,強行擺正她的臉,“不願意?”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繪著她唇瓣的輪廓,像在說一個笑話,漫不經心又殘忍,“成家最看重名聲,你說,成楓如果知道你被養兄玩過,還會不會要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沈伊的臉色果然肉眼可見地灰敗下來。
她早就知道的,陸昱行就是她人生中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越掙紮,越深陷,越痛苦。
“陸昱行,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很清楚。”
他湊到她耳邊,呼吸若有似無拂過她耳垂,“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讓助理打個電話給成楓,你自己選一個。”
沈伊指甲掐進掌心,連聲音都在戰栗,“為什麼?陸昱行,你根本不缺女人,你搶走了爸爸的景勝,又這樣踐踏我,很痛快是不是?我們沈家到底欠了你什麼?”
陸昱行不說話,隻是眸光幽深地看著她,忽然箍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沈伊來不及反應,下一秒,身體騰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夜深了,彆墅的傭人都已經歇下,隻有朱管家從廚房出來,目睹這一幕立馬追上去,“大小姐……”
但對上陸昱行警告的目光,她的話堵在唇間,腳步也停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兩人出了門。
室外更深露重,沈伊身上隻披了一件他的西服,此刻涼意襲來,本能地朝他胸口縮了縮。
陸昱行的身體僵了一下,低下頭看她,瞳仁深處有讓人看不清的情緒,轉瞬即逝。
車門打開,他將她放到後座,自己跟著坐進來。
車行至無人的僻靜處,司機被趕下車。
狹小的空間隻剩下他們兩人,陸昱行揭去她身上唯一的遮擋。
昏暗的光線下,他結實的肌肉線條肉眼可辨。
從車裡到公寓。
他們之間,上一次還是五年前。
直到黎明的光從窗簾縫灑進來,他終於退出去,將她摟進懷裡,親了親她汗濕的臉。
“在國外這五年沒交過男朋友?”
“交過,還很多。”
陸昱行在她耳邊低笑了一聲,笑得慵懶又欲,“看來都是些正人君子。”
“你知道什麼?我跟他們什麼都做了,牽手、接吻,還有……”
他將她按進懷裡,“睡吧。”
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睜眼的一瞬,沈伊覺得有些恍惚。
白灰色調的房間,簡約風格的裝修,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房裡早已不見陸昱行的身影,她光著腳下床,踩著長絨地毯走去拉開窗簾。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明晃晃地投在地上。
陸昱行這套房在著名的豪宅小區江畔一號,透過落地玻璃能俯瞰江景。
房裡的布置仍和五年前一模一樣,麵積很大,家具不多,讓人感覺空闊。
白色大理石地磚泛著冷色的光,就和這房子的主人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禁欲氣息。
很多時候沈伊都覺得割裂。
那個在公眾場合永遠生人勿近的景勝總裁陸昱行,和那個在床上會說著露骨的話、引誘她墮落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門鈴聲在這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