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稱呼太過親昵,讓人覺得輕浮,男人少了征服的樂趣。
而太生疏,又掃了男人的臉麵。
“朋友,怎麼樣?”
成楓笑了,看起來沒脾氣,“就按沈小姐的意思來。”
沈伊也朝他笑。
再次轉過臉去,窗外的景勝大樓已經漸行漸遠,想到剛才已經數到二十層,她心裡不免一陣惋惜。
兩人抵達時,晚宴已經開始。
成楓挽著她的手從人群中穿過,所經之處,毫不意外地吸引了一眾目光。
三代富養浸潤出來的世家子弟,教養和風度是刻在骨子裡。
但凡有人上前打招呼,他無有不應,都會停下來和對方聊上幾句。
沈伊看著成楓的側影,忽然有些明白了爸爸手術前的話,成家是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而成楓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女人嫁人,最終嫁的還是人品。
人品好,日後就算變了心,也不會做出太掃對方麵子的事。
上流社會的婚姻,最重要的無非是彼此的體麵,至於私下關係如何,無關緊要。
爬滿虱子的禮服,多少夫人太太們還不是照樣穿得漂亮優雅。
酒會進行到一半時,那個全場最受關注的人物終於出現。
陸昱行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時隔多年,沈伊還是一眼認了出來,是名茜。
名茜今晚穿了一條淺藍色禮裙,露肩的款式,腰部收緊的設計,完美勾勒出了曲線。
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朵高貴的百合,優雅又不失嫵媚。
兩人一露麵,等候在酒店門口的記者便蜂擁而上。
“陸先生,據說景勝集團會參與新灣三塊地的競標,這消息屬實嗎?”
“陸先生,信成集團很早就表達了對新灣地塊的興趣,景勝集團是打算從信成手中爭奪嗎?”
財經媒體的問題,直白又枯燥。
其中,偶爾夾雜著一兩句八卦媒體的提問聲。
“陸先生,據說景勝集團創始人沈景年的獨女回國了,也出席了今天的晚宴,作為養兄妹,請問你們私下關係如何?”
陸昱行的目光穿越人群,和她對上。
他玩味地勾了勾唇。
“關係,很深入。”
“陸總還有事,麻煩讓一讓……”
保鏢及時走上前,把圍追堵截的媒體攔在了酒店門口。
陸昱行挽著名茜的手入場,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對金童玉女。
沈伊眸色淡淡收回視線,仰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她湊到成楓耳邊,“我喝多了,去下洗手間。”
陸昱行的目光朝這邊掃過時,看到的就是就是這樣一幕。
她笑意盈盈在彆的男人臂彎裡,一張臉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害羞,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兩人不知在說什麼悄悄話,她塗著厚厚口紅的唇,幾乎要挨上對方的脖子。
“怎麼了?”身邊的名茜察覺到他走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
視線裡隻剩成楓一人,正禮貌應付著絡繹不絕走上前寒暄的人。
王不見王,景勝和信成在爭奪地皮。
而陸昱行和成楓,兩人雖然明麵上沒有交集,但名茜總感覺,陸昱行對這位信成太子爺有著不小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