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陸總真不在,您去也沒用。”
“何若楠。”
沈伊盯著她,一字一頓喊她的名字,極不客氣,“我是集團股東,你不過是董事長助理,不我說錯了,是‘代理’董事長的助理,你如果不懂什麼叫職位等級,就自己去看員工守則。”
“這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後一次,你這樣的老員工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再有下一次,我開除你,說到做到。”
何若楠有點懵,半天沒說出話來。
像一隻溫柔慣了的小貓,忽然有一天露出了獠牙,讓人發現,哦原來這並不是一隻貓,而是虎崽。
何若楠此刻感受到的就是這種震懾。
兩人僵持不下之際,陸昱行的保鏢循著聲音趕來了。
“沈小姐,您怎麼來了?”
陸昱行一共有三個保鏢,而最常在他身邊的那個,是杜威。
沈伊循著聲音扭過頭,“陸昱行呢?”
杜威看了一眼局勢,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藥味很濃。
他識相,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陸總今天還沒來過辦公室。”
沈伊垂眸,心裡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杜威是陸昱行一直帶在身邊的貼身保鏢,杜威在公司,陸昱行卻不在。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陸昱行在家。
但凡他離開了江畔一號,杜威都會亦步亦趨跟著,隻有江畔一號是例外。
沈伊沒心情再理會何若楠,轉身就往電梯間去。
電梯下行途中,她看著數字一個個往下樓,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淩晨的那通電話。
陸昱行昨晚和名茜在一起。
而今早,十點半了他還沒來公司。
他這個人,人品很差,但要說好色,真說不上,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這麼多年,除了名茜,也沒和彆的女人傳出過什麼緋聞。
就是這樣一個人,平日裡把工作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就連她在江畔一號過夜那晚,他胡鬨到黎明,第二天一早也準時來公司。
可今天,卻到現在都還沒來。
沈伊心裡漫出一種說不出的無力。
她心裡一直有意無意地試圖說服自己,陸昱行和名茜,他們之間的關係興許並不是外界傳聞那樣。
可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卻接二連三地讓她被打臉。
連她覺得都覺得自己可笑。
更可笑的是,自從回國,這段日子她和陸昱行有接觸之後。
她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一顆心了。
明明知道是一杯毒酒,她怕自己會糊塗到飲鴆止渴。
電梯停在一樓,她有些恍惚地走了出去。
直到坐進車裡,車開在路上,眼看著景勝大樓越來越遠,她的腦子裡仍是一片混亂。
車到了江畔一號門口,這小區的安保極為嚴密,沒有登記的車牌是進不去的。
沈伊已經做好準備讓司機在這裡停車,自己走過去。
卻在這時,電子門禁掃到車牌,自動打開。
她和司機都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