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沈伊的睫毛顫了顫,從服務員手中拿起那隻耳環,攥進掌心,“是我的,謝謝。”
不是不舍得一隻耳環,而是看懂了陸昱行此舉的警告意味。
他手裡拿捏著她的把柄,不能讓成楓知道的那種,她最好彆忤逆他。
“是您的就好。”服務員恭敬地打聲招呼,便退了出去。
她離開後,沈伊又和成楓聊了幾句,便借口出去接電話離開了包廂。
她直接去了洗手間,在洗手台前補妝的時候,從鏡子裡看到了陸昱行。
仍是那身白襯衫灰西褲的打扮,眉宇間充斥著禁欲氣息,讓女人覺得遙不可及。
卻隻有沈伊知道這副皮相之下的惡劣。
他此時看上去有多光風霽月、拒人於千裡之外,私下就有多表裡不一,貪婪、不知饜足。
“拿到耳環了?”
男人靠在門邊,唇角勾起淡漠的一線,滿臉戲謔不羈。
沈伊慢條斯理地收起化妝包,沒轉身,就從鏡子裡和他對視。
“拿到了,謝謝哥。”
這是繼清水園那晚之後,“哥”這個稱呼,再次出現在她口中。
毫無疑問,讓他再次皺眉。
“老毛病又犯了?”他漫不經心。
“什麼老毛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麵無表情。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鬨脾氣,耍倔,對你沒什麼好處,這麼快就忘了?”他教訓的口吻。
“記得。”她倒是忽然笑了,抬了抬小巧的下巴,“可我憑什麼聽你的啊?”
她的語調帶著幾分吊兒郎當,像一直小心翼翼藏起刺的刺蝟,不經意間露出了本來麵目。
陸昱行看著她,燈光從她頭頂落下來,她白皙精致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光暈,白裡透紅,格外誘人。
穿著一條貼身剪裁的白裙子,勾勒出了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凹凸曲線。
回國這麼久,陸昱行隻見過她穿大紅,鮮豔欲滴,嫵媚得像一朵誘人采摘的紅玫瑰
但白色,還是第一次見。
紅朱砂,白月光,明明是截然迥異的兩種風格,偏偏毫不違和地融合在一人身上。
沒男人看到眼前這一幕能不心動。
陸昱行玩味地挑了挑眉,“挑釁我?”
沈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沒有啊,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如果不是我哥哥,那我憑什麼聽你的,但你如果是我哥哥……”
她唇邊的笑一點點散去,眸子平靜如水地看著他,“哥哥對妹妹做那種事,是不是稱得上禽獸不如?”
陸昱行目光沉沉,“罵我上癮了?”
他忽然邁開修長有力的腿,一步步朝她走近,順手關了門。
咯噔一聲,那是門被鎖住的聲音,陸昱行將她壓到牆上。
洗手間,每一間都是獨立的,供單人使用。
門一關,狹小的空間裡隻剩下他們倆,男性堅硬灼熱的軀體覆蓋在女性柔軟之上。
沈伊在他懷裡仰著臉,眼神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畏懼和退縮,“乾什麼?”
“你。”
男人言簡意賅,眼神語氣皆是一股子痞態,和平日正兒八經的虛偽形象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