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一邊的趙小梅哆嗦了一下,沒動。
彆看她平時動不動給人扣帽子,舉報兩個字更是常掛嘴邊,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可這會真遇到事,見到公安了,她又慫得不行。
穀大妞已經把趙小梅當成準兒媳婦,這會自然要幫趙小梅說話,“找小梅啥事啊?我家勝利這事可不關小梅的事。”
劉會計低吼:“你彆說話,有公安同誌在,你一邊待著去。”
穀大妞被丈夫一吼,一時不敢吭聲了,縮到了一邊。
李會計直接把躲在角落裡的趙小梅拉出來,眼睛像是淬了毒般,死死盯著趙小梅,“我家勝利一心一意對你,為了你連命都不要,而你呢——你的心咋那麼毒?你不單害了你自己,你還害苦了我家勝利。”
李會計說著說著老淚縱橫。
穀大妞從沒見過丈夫這模樣,也是嚇夠嗆,“咋的了?這是咋的了?”
公安同誌可沒功夫在這陪他們唱大戲,開始問詢。
公安問話自有他們的一套,趙小梅想抵賴也抵賴不了,有的是人證物證。
最後,趙小梅和英紅嬸子直接被帶走,李勝利雖然參與了誣蔑宋芸這件事,但相比較而言罪責較輕,加上人又昏迷著,就沒立即帶走,讓李會計等人好些再送到派出所去,到時再給他定罪。
總之,李勝利雖然差點丟命,但他助紂為虐在先這是事實,該定的罪還是要定。
李會計家的事忙完,大家夥看足了戲,這才心滿意足的去往曬穀場等著分豬肉。
同時這件事也給大家一個警醒,害人之心不可有,否則害人有可能終會害己。
宋芸讓子奕等在曬穀場分豬肉,她現在是赤腳醫生,能單獨分一份豬肉,不用再跟知青點劃分在一塊,分多分少都沒所謂,她反正也不缺肉吃。
宋芸獨自回到宋家小院,把今天采回來的藥草再仔細分整了一遍,將村民在她這裡訂的藥分撿出來,還有答應給劉大全治腿的續骨膏也得把藥配齊熬製,早點給人治了也省得人家二老一直掂記。
這一忙活又忙到了下午四點,齊墨南回來,見她獨自在院裡熬藥膏,沒見著子奕,就問:“子奕呢?”
“今天隊裡進山采秋菜,打了幾頭野豬,正分豬肉呢,子奕這會應該還在曬穀場等著分肉。”
齊墨南點頭,將手裡提著的布袋子放下,“事情都解決了,以後不用擔心那家人。”說完指著布袋道:“這是桔子,我看子奕挺喜歡吃,就買了點。”
宋芸看了眼布袋,看樣子少說也有四五斤,應該花了不少錢,“你明天就走了,身上錢票還夠嗎?”
齊墨南把兜裡的錢票掏出來,有三張十塊的整錢,還有一些零錢,票不多,但也夠他這陣子用,“足夠了,回部隊後沒什麼用錢的地方。”
“明天幾點走?”宋芸問。
齊墨南說,“中午的車票,我一早就得走。”
宋芸心裡有數了,沒再問,繼續手裡的活。
齊墨南去劈了一會柴,見子奕還沒回,就放下斧頭,“我去看看子奕,怎麼還沒回。”
齊墨南剛走,蔣玉蘭就帶著包著頭巾的劉曼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