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想要打聽她師門的事。
她臉上浮出苦澀,還帶了幾分悲愴之意,澀聲道:“我師父被小人陷害,已經沒了。”
古老頭一聽這話,麵色劇變,似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捏了捏拳頭,嘴巴張了又合,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口,隻沉沉歎了一息。
這世道,造孽啊!
成功糊弄過去,宋芸又給岑博士搭了脈。
“應該快醒了,讓人去弄點吃的來,白粥加點鹽就好,彆的先不要。”這話宋芸是對許師長說的。
許師長看向負責照顧岑博士的戰士。
小戰士立即跑出了病房,前往食堂打白粥。
方院長又看了一眼觸目驚心的尿盆,裡頭都是黑紅色液體,並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氣味,他心裡打鼓,朝許師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外頭說話。
方院長和許師長是多年好友,兩人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許師長接收到方院長的信號,立即看向宋芸,見她和古老頭正說話,就轉身跟在方院長身後出了病房。
方院長拉著許師長到走廊的儘頭,站在窗邊小聲問許師長,“那小姑娘真的靠譜嗎?”
許師長也不知道靠不靠譜,這不是在賭嗎!關鍵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小戰士打回白粥時,方院長和許師長也結束了談話,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病房。
一進病房就看見岑博士已經睜開了眼睛,宋芸正在給岑博士喂水。
許師長大喜,衝到病床前,“岑博士!”
岑博士咽下喂到口中的水,轉目看向許師長,“你是?”
許師長立即自我介紹,又問他現在感覺如何。
岑博士蹙著眉,“感覺不太好,氣喘不過來,肚子裡像著了火一樣疼,全身沒什麼力氣。”
許師長見他說話有條理,神誌清醒,心中大定,“你才剛醒,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宋醫生,是她將你從鬼門關救回來,她一定有辦法治好你。”
此時此刻,許師長對宋芸的疑慮已經全部打消。
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人家不僅在電話裡就能隔空將岑博士的命保住,人剛到醫院兩個小時,原本被宣布了即將死亡的人就清醒過來,且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岑博士一臉感激地看著宋芸,“謝謝你,宋醫生。”
宋芸微笑著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碗,“是我們該謝您,您能放棄國外優渥的生活,拚死回國建設祖國,走常人不敢走之路,您我們的驕傲。”
聽到宋芸的話,岑博士熱淚盈眶,隻覺得這一路吃的苦,受的罪,都值得了。
“是這片土地養育了我,也養育了我的父輩祖輩,沒有這片土地,就沒有我的今天。西方列強亡我們中華之心不死,始終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他們視人命如草芥,一心隻想掠奪瓜分我們這片土地,若我們不能站起來,就隻有被他們打倒打死的下場,我是華國人,保家衛國同樣是我的責任,我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包括他的生命!
這番話,彆說幾個年輕的戰士和醫生,就是許師長這樣的硬漢,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岑博士說完似是想到什麼,忙問許師長,“我的家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