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之前古老頭說的話,宋芸應該是剛來的軍區醫院,她來乾什麼?不會是來找建業的吧?
宋珍珍臉色數變,心裡開始發慌。
雖然她如願嫁給了丁建業,可她比誰都清楚,丁建業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她,寧願在宿舍打地鋪也不肯回家屬院住。兩人唯一的一次成事,還是她給丁建業下了藥,丁建業神誌不清時,把她認成了宋芸。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屈辱,丁建業一直一直喊著宋芸的名字,他那天所有的熱情和衝動,都是因為宋芸。
清醒後,見到床上的人是她時,那種驚訝之後的厭惡眼神,她至今銘刻於心。
就在宋珍珍愣神之際,宋芸已經結束了施針,而趙蘭花額頭的傷口也確實不再溢血。
急診室裡的醫生護士都歎為觀止,不敢置信。
古老頭則回味無窮,學到了學到了,他得趕緊好好記住。
宋芸隻負責止血,其餘的外傷處理她不管,弄完就跟古老頭和急診室裡的醫生護士說了一聲,打著哈欠走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宋珍珍一眼。
眼看著宋芸走出了急診室,宋珍珍突然站起身,追了出去。
急診部和住院部是前後兩棟樓,宋芸走出急診部後,就拐上了通往住院部的人行小道,沒多遠,也就五十米的距離。
走到一半,身後傳來宋珍珍的喊聲,“宋芸,你站住。”
宋芸懶得理她,繼續走。
宋珍珍加快腳步,衝到宋芸身前將她攔下。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宋珍珍怒氣衝衝道。
宋芸抱臂,垂目看著氣急敗壞的宋珍珍,隻覺好笑,“我隻聽見狗叫,沒想到會是個人。”
“你——”
宋珍珍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宋芸聳肩,“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做什麼需要跟你交待?”
宋珍珍盯著宋芸的臉,哪怕夜色昏暗,她依然能清楚的看見宋芸嬌美的臉,真想把這張臉給撕爛。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宋珍珍突然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建業已經結婚了,他現在是我丈夫,我們可是軍婚,你要是敢做什麼不要臉的事,試圖破壞軍婚,那就是犯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嘖!也就你會把一個薄情寡義的人當成寶,你們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答應我,千萬彆分手,這輩子都鎖死在一起,彆去禍害彆人。”
宋珍珍可不信宋芸的話,她咬著牙道:“少跟我在這裝腔作勢,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最好把心思收起來,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微仰著頭,壓低聲道:“你彆忘了你的身份,隻要一封舉報信,你就得玩完。”
宋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宋珍珍,“我什麼身份?”
宋珍珍冷哼,“你資本家女兒的身份這麼快就忘了?之前不還要死要活的要去找宋子奕嗎?怎麼?人沒找著?還是壓根就沒去找?”她可不信宋芸會真的去接宋子奕那個累贅,不僅是累贅,還是雷,隨時會爆的那種。
宋芸看著宋珍珍的目光變得越發冰冷,“你說我是資本家的女兒?那你是什麼?究竟是誰在那個家裡過了十八年優渥的生活?與你口中的資本家日夜生活在一起的又是誰?我甚至連你說的資本家的麵都沒見過,也沒享受過一天資本家女兒的待遇,你說舉報信送出去,最後倒黴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