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有自家戰士在清理營地,指導員覺得應該沒什麼危險,加上宋芸本身就是醫生,自己也會小心防範毒蟲之類的危險,也就沒反對,叮囑她注意安全彆走遠,就在附近活動。
宋芸自然滿口答應,從背包裡拿了小藥鏟和一個布袋子就走了。
找防蟲的草藥是真,賺星幣也是真,兩者不衝動。
這個熱帶密林裡的植物絕大部分都是以前在北方沒見過的,川省那邊也同樣少見,她挑撿些不起眼的小株植物掃描,交易後又用藥鏟把土坑埋一埋,儘量恢複成不起眼的樣子。
不過半小時,她就賺了好幾百星幣,星幣餘額現在已經達到4690。
原本還想再繼續搞點星幣,秦夢這時找了過來,“小芸,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太危險了,快跟我回去。”
宋芸不好拂了秦夢的好意,加上時間也不早了,這邊是熱帶,天黑得晚,不然換成北方或川省,這個時間天都已經黑透了。
宋芸跟著秦夢回到營地,戰士們已經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紮營,說是紮營,他們也沒帳篷,就隻有幾塊防雨的油布,弄了木樁子,把油布搭在上頭,搞成天幕那樣的簡易棚子。
沒有獵物,沒有水源,晚上隻能啃乾餅子就水。
宋芸將剛剛找到的草藥拿出來,混合在一起搗成藥糊,給每個人分了一點,讓他們將藥糊塗抹在頭臉脖子手臂之類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藥糊是綠色的,大家夥聽話的抹完後,都變成了小綠人,眾人你笑我,我笑你,整個營地都是笑聲。
宋芸和秦夢也都抹了,混在人堆裡一時都分不清誰是誰。
雖然抹了這玩意不好看,但這一晚,是他們自出發以來,休息的最好的一晚,以為晚上要被飛蚊蟲蟻騷擾得睡不著,哪知一覺睡到天亮,身上一個包都沒有。
所有戰士都經曆過野外宿營,哪次身上不得留幾個包,有倒黴的碰到毒螞蟻之類,那就不止幾個包,成片的疹子都起過,甚至會發生嚴重過敏反應。
可這一晚,他們睡在蚊蟲極多的熱帶密林露天營地裡,竟一隻蚊子都沒來叮咬過他們。
指導員摸著臉,藥糊乾了後,臉皮就一直緊繃繃的,一開始還不太舒服,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東西比藥廠配的驅蟲粉可好用多了。”
指導員眼睛發亮地看著宋芸,走過去把宋芸叫到一邊,問:“宋醫生,你這驅蟲藥是你自己的配方嗎?”
宋芸點頭,“是我自己的配方,怎麼了?”
指導員原本想問配方的,這會聽說是人家自己的秘方,就不好問了,轉而道:“能不能麻煩你多挖點草藥,等到了戰區,這些防蟲藥興許還能用上。”
這有什麼不能的,宋芸一口答應下來。
指導員立即點了幾個人跟宋芸一起去挖,能快一點,節約時間。
宋芸笑著說,“不用耽誤時間特意去挖,咱們邊走邊找就行了,都是常見的草藥,四處都有,一路走一路挖就行。”
這樣就更好了,指導員立即下令出發。
宋芸先自己找了一些草藥,分發給戰士們,讓他們路上留意,看到就挖。
秦夢和指導員也都加入挖草藥大軍,走了一段路後,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草藥。
等到了下午,每個人手裡的草藥從一把變成了一捆。
秦夢手裡提了半捆,實在提不動,這麼高強度的行軍,她的體力早已消耗殆儘,硬撐著繼續。
宋芸提著一大捆草藥,腳步依然輕盈,見秦夢走不動了,她上前接過秦夢手中的半捆草藥,疊在自己的草藥上一起提著,另一隻手攙住秦夢,“指導員說快到了,再堅持堅持。”
秦夢喘著氣,哭笑不得,“我原先還說等你走不動時我來扶你走,現在反過來了,我真沒用。”
宋芸安慰,“你已經超級棒了,能有幾個女生可以像你這樣負重徒步行軍這麼久的?你可彆跟我比,我練過的。”
秦夢不解,“什麼練過?練過什麼?”
宋芸笑著說,“我跟師父練過武術,身體比一般人要強一些,彆跟我比。”
秦夢恍然,“難怪你走這麼久,臉不紅氣不喘,一滴汗都沒流。”
有宋芸攙扶,秦夢沒倒下,跟著隊伍順利走出密林。
他們剛出密林,等著接應的人立即跑了過來,見所有人臉都是綠的,嚇一跳。
指導員趕忙解釋,“密林裡毒蟲多,我們這是塗的防蟲藥。”
接應的戰士不理解,什麼防蟲藥得塗成這模樣,搞得比偽裝隱蔽的迷彩妝還誇張。
二組的營地已經布置好,三個大帳篷,一個醫療帳,一個供戰士們休息的大帳篷,一個放置物資的臨時倉庫,彆的就沒了。
宋芸和秦夢在醫療帳裡隔了塊地方當臨時住處,兩人的軍包剛放置好,外頭就響起集合哨。
指導員已經和一組的聯絡員對接好,半個小時後會有傷員從一組的醫療帳轉移到二組這邊的醫療帳,留下四人警戒,其餘人全部前往邊防戰線支援一組行動。
指導員安排完,走到秦夢和宋芸麵前說,“兩天前邊線爆發了一場小規模械鬥,敵我雙方都有不少傷員,一組那邊的兩個隊醫已經兩天沒合眼,正好你們過來減輕一些他們的負擔,辛苦你們了。”
秦夢大聲喊,“不辛苦!”
宋芸沒跟上節奏,索性不開口。
指導員走後,宋芸和秦夢趕緊清理醫療帳,沒有床,就到附近弄了許多厚實的大樹葉回來,鋪在不太平整的地上,兩人來回跑了幾趟,把帳篷裡的地麵全部鋪滿,這樣傷患躺在裡麵不至於硌得慌。
剛忙完這些,一組的傷員已經送了過來。
一次送來四個傷員,一個頭破了個洞,血已經止住,但傷口發炎,人已經燒迷糊了。
一個腿部被利器割傷,已經縫合處理過,同樣的問題,傷口發炎,高燒不退。
一個腹部中刀,傷得最重,人昏迷不醒,傷口做了簡單處理,沒有條件做更深入的治療。
一個傷得最輕,腳被砸傷,骨裂,以及身上幾處擦傷,隻要休養就可以。
秦夢看過所有傷員後,立即拿出醫療包裡的退燒藥和消炎藥,分好份量,依次給三個傷員喂藥。